何玖娘聳聳肩,倒是沒真的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她都已經當場報仇了,沒留什麼遺憾。

“這宴會是錢夫人辦的,有人難為你,她沒有幫你說話嗎?”

“我原本也以為她會幫我說話,結果她落井下石,我就把她們都教訓了一頓,然後不想讓她們太尷尬,就很體貼的提前離開了。”

陸柏川:……嗯,是挺體貼的。

“除了錢夫人,還有哪幾個人為難你?”

何玖娘看了他一眼,警惕地問道:“你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隻是想了解一下,不至於媳婦兒被欺負了,我卻什麼都不知道吧。”

何玖娘點點頭,這才說道:“這也不算什麼大事,你不要鬧的人盡皆知。”

“嗯,放心吧,所以,其他還有哪幾個?”

何玖娘:……這男人怎麼沒完沒了的?

“除此之外就是那個李夫人一直在挑釁我,後來連她女兒也冒出來說了幾句,其他幾個都隻是幫著李夫人說話的,平時關係應該不錯。”

何玖娘沒辦法,隻能跟這男人坦白。

陸柏川點點頭,心裏已經有了想法。

何玖娘急忙說道:“你可不要去摻和這些事情,不是什麼大事我都能解決,並且今天的事情我並沒有吃虧。”

“我有分寸的,你放心。”

這就是不聽了,何玖娘有些無語的撇過臉,暫時不想搭理他。

回到家,徐大山把馬車解下來,把馬送去馬廄裏喂了草料和水,然後動作麻利地去找陸柏川。

陸柏川跟何玖娘在花廳裏坐著,都在等醫館那邊的消息。

兩人閑著沒事幹,何玖娘,在跟陸柏川畫井字棋玩。

很簡單的小遊戲,兩個人卻玩得不亦樂乎,陸柏川輸了幾次,不服氣,一直想扳回一局。

就在這個時候,徐大山匆匆走進來,二話不說就給兩人跪下了。

“三爺,小的方才在外麵犯了錯,還請三爺責罰。”

他說的是之前跟那姑娘說話的時候自作主張打了包票,當時隻是想著那姑娘年紀不大,被人欺負的可能性很大,又想著自家主子一向心善,應該不會坐視不管,可他卻沒想過,自己隻是個下人,還不配替主子做決定。

何玖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幹脆就杵著腮幫子在旁邊看。

徐大山一來,陸柏川就沒有了下井字棋的興趣,把筆放在一旁,開口道:“夫人之前說過,每個人給三次犯錯的機會,你這算是第一次,就當買個教訓,下去吧。”

這是何玖娘對其他幾個仆人說的話,徐大山一家三口,卻從未把這話放在自己身上用過。

他們一直想著自己是這府上的老人,應該跟這些新來的不一樣。

可沒想到,主子一開口,便把他打回了現實。

他們一家三口是這府上的老人沒錯,但也僅僅隻是守著宅院的仆人而已,跟最近幾個新買來的沒什麼區別。

是他自己太過自負,才犯下今天這般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