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紹,這確實是唯一的解藥!隻不過是毀了的解藥!”雲長澤的俊臉綻開了一抹優雅的笑意,比夏日正午的太陽還要刺眼!
把真正的解藥交給任君紹,怎麼可能!
在他把沉眠的病毒下在淺陽身上的時候,就決心收了他的命!
天辰國際沒有了淺陽沒有了淺辰,那就是一個空殼!
淺玥雖然名義上是天辰之主,卻不過是個不能調動任何勢力的傀儡!
隻要淺陽和淺辰死了,那天辰國際就不攻自破了!
弟弟的屍身可以慢慢找,而且知道在任君紹的手上,有了這一條線索,就不再是大海撈針了!
傲慢的抬頭,原以為可以對上任君紹憤怒的俊臉,卻發現任君紹根本連眼皮都沒有抬。
“這真的是沉眠唯一的解藥嗎?”任君紹隻是淡漠的問道,好像這沉眠解藥和他根本沒有一點關係一般!
“不錯,這就是沉眠唯一的解藥!”雲長澤嘴角勾起殘佞的笑意:“沉眠這種病毒你也有聽說過吧?這是風熙寧最近研究出的新品種,破壞性遠比之前的類型要強大的多,他費盡心思也不過研究出了這麼一份解藥!可惜……嘖嘖……”
謝明紹的命他要,淺陽和淺辰的命,他更想要!
看著那已經徹底浸入泥土中解藥,任君紹隻是淡漠的看著,俊臉之上根本沒有任何的惋惜之情,反倒像是鬆了一口氣:“唯一的解藥沒有了,真好……”
雲長澤挑眉凝視著任君紹的俊臉,想要從那淡漠的表情中看出一絲偽裝一絲急切,可是他失敗了!
看到這唯一的解藥毀掉,任君紹根本一點都不在乎!
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頓時湧上些許不詳的預感,心中不安,但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示出來:“任少爺果然如傳說中的一樣絕情冷血,連自己親生兒子的命都可以隻是不顧。”
唯一的解藥沒有了,淺陽和淺辰是不可能的活下去的,兒子就要死了,可是在此刻,任君紹的臉上居然沒有絲毫的不舍,沒有絲毫的惋惜。
“誰說我不顧兒子的性命了?”任君紹嗤笑著看向雲長澤,那譏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小醜一樣:“你的解藥沒有了,可並不代表我的兒子的解藥沒有了。”
“什麼意思?”難道還有另一份解藥?不可能!風熙寧說過,解藥僅此一份!
“你不可能拿到沉眠的解藥!”風熙寧雖然陰險,但在天辰國際沒有倒下之前,是不會輕易拆他的台的,不可能會騙他的!
“我為什麼要拿到沉眠的解藥?”任君紹嘲諷:“淺陽他們根本沒有中沉眠的病毒!”
“不可能!”雲長澤臉上的優雅第一次裂開了縫隙:“那是我親手刺出的刀,是我親手把病毒抹在刀上的!淺陽不可能不中病毒的!”
而且他也調查過,淺陽這些日子表現出來的根本就是沉眠病毒的症狀!不可能不是沉眠的!
任君紹一臉憐憫的看著他:“你以為淺陽是雲少澤嗎?”
早在七年前他就能一次次給我設坎兒擺圈套,七年後的今天更是坐擁一個軍火帝國!
如果淺陽真的這麼容易算計,這麼輕易就被人擺平的話,那他就不是淺陽,那問天更不可能將整個天辰國際交給他!
天辰副門主,問天選擇出的統領天辰四大堂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傻子!
什麼沉眠病毒,什麼昏迷不醒,不過是淺陽將計就計而已。當初的少年已經長大,在經曆過一番寒徹骨之後,心思更加縝密可怕!
任君紹有理由相信,這一次他就是不出手,淺陽也有把握把整個青龍堂一舉收拾掉,隻是沒有現在的輕易,沒有現在這麼兵不血刃!
“雖然我不知道淺陽用什麼方法避過了沉眠的病毒,不過他確實是活的好好的,那所謂的昏迷昏睡,不過是為了讓你放鬆警惕,現在他應該到了青龍堂了吧?”任君紹嘲弄的看著雲長澤。
經過七年的時間,淺陽的心機算計已經不輸於他了,一個被問天選中的人,怎麼可能沒用到被人略施小計就任人宰割呢?
雲長澤臉上的優雅已經徹底崩潰:“那你今天來就是為了支開我?就是為了讓淺陽輕而易舉的攻下青龍堂!”
嘩啦一聲,雲長澤將桌上的紅酒一下子掃落在地:“你以為引開了我,淺陽就能輕易拿下青龍堂嗎?我雲家數百年的基業,怎麼可能是淺陽想要毀掉就毀掉的!”
“不!我今天來不是為了引開你!”任君紹抬頭,目光一瞬間冷厲起來,就像是欲噬人的野獸:“我來是為了——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