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完這首詩,白客行眼前一亮,可隨即又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道:“詩寫得不錯,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麵不寒楊柳風,這兩句點睛之筆,仿佛讓人看到詩中的畫意,可惜有些偏題了,不過算你過了。”
那男子一聽,當即神色一喜連忙對著白客行躬身行了一禮。
隨後,又是幾人將寫的詩交了上去。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
除了極個別寫出得詩讓白客行眼前一亮之外,剩下的倒都有些平平淡淡了。
不過白客行倒也沒有要求太高,隻要寫得押韻,便算作了過關。
很快,整個演武場上隻剩下最後三人沒有寫完了。
一個儒袍小生、一個俊朗青年,以及……悠哉磨墨的李二蛋。
從香點燃之後,李二蛋便一直在那裏磨墨。
“楊兄,我的詩已經完成了,你呢?”
那儒袍小生將筆放下。並沒有著急送到白客行手中,而是等著那俊朗青年停筆,他這才開口說道:“一起?”
俊朗青年點了點頭,兩人從始至終都沒有關注最後剩下的李二蛋。
在他們看來,李二蛋隻不過是來走走過程,這個無所世事的富二代哪裏懂什麼寫詩。
於是,兩人對視一眼,一起將寫好的詩句遞到了白客行手中。
白客行拿起兩人作的詩句,情不自禁的朗讀出了聲: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耐寒唯有東籬菊,金粟初開曉更清!”
“好詩,好字!”
看完兩人的詩,白客行毫不掩飾的讚揚道。
比起前麵那些人寫的詩句,眼前這兩人不論是字跡還是詩句的意境上來看,都強了太多。
“白三爺,如此可算我倆過關?”那儒袍小生開口問道。
白客行立馬點了點頭:“自然是過了,既然都寫完了,那便準備第二場吧。”
“等等,白三爺是不是忘了還有我!”
就在白客行準備將文試通過的人登記的時候,演武場上突然想起了一道懶散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的時候,白客行臉色一黑,他哪裏會忘了還有李二蛋。
隻是在他看來,李二蛋就是典型的紈絝子弟,讀書都沒讀多少,要不是看在李存孝的麵子上,他還真想直接把李二蛋淘汰掉。
不過既然一炷香的時間還沒有過去,他也不好直接淘汰了這小子。
“李二蛋,要寫就趕快,一炷香的時間可就要到了。”
李二蛋卻是不慌不忙的攤開宣紙,舉起筆,停頓了片刻,隨後下筆如有神。
他一邊寫,一邊高生朗讀了起來:“蘭之猗猗, 揚揚其香。 不采而佩, 於蘭何傷。今天之旋, 其曷為然。 我行四方, 以日以年。雪霜貿貿, 薺麥之茂。子如不傷, 我不爾覯。薺麥之茂, 薺麥之有。 君子之傷, 君子之守。(韓愈-猗蘭操)”
筆停,聲止,全場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