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上下都沒感覺到痛的時候,易淮跑去養心殿,指著夏宜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
夏宜自知理虧,吩咐內務府往摘心樓處送了十幾塊上好的寶石。
即使再多的寶石美玉,易淮也無法拿自己的切身清白來與之等量代換。
再者,被欺騙是一回事,其弟對他用強是另一回事。
若是換在他以前,原本那個世界少說也得給他告進去幾年。
但是他現在沒辦法,因為這是一個君主製的國家。放眼整個曆史界,夏宜這皇帝對他真真就是相當客氣了。
試問,誰家皇帝把國師當兄弟的?
此事可先暫且放放,既然先帝和他師父這麼“看重”自己,那整這倆兄弟有的是機會。
“姑且先不提此事。”夏宜說,“昨夜傳來密報,說你們出事的那處水域失蹤過兩百一十九人,據你所說,那處有水鬼?”
昨夜來的密報為何現在才和他說,兩人都心知肚明,卻也不挑明。
“找我幹什麼,找你弟去,我的能力遠遠不及他。”
“淮兄,你這般說辭,很傷我心的。”
“嗬嗬,擠出兩滴眼淚我也許會信。”
“九五之尊怎可輕易落淚,既然淮兄不願幫忙,那我隻能派十一弟前去輔佐你了……”
易淮一聽這話,立馬坐直的身子,雙手撐在桌麵上,麵部肌肉不受控製的抽搐。
“打住,這忙我幫,但是千萬不要找你那便宜弟弟來給我添堵。”
夏宜答應後,兩人這才能安靜的坐下來談論公事。
前些年的時候,從易淮和夏肆一同出宮出事那會起,那片水域便被封鎖了起來,有派人前去調查,到底有多少人因為到這附近而失蹤。
天子腳下,發生這麼大的事,甚至有人刻意隱瞞實情,不要命啦!
地方官員該下獄的下獄,該流放的流放。
而如今,報上來的失蹤人數不過兩百餘人,那堆積成山狀的白骨又作何解釋?
“少了,”易淮道,“有隱瞞。”
“我知道有隱瞞,所以才找你去查的嘛。”
“朝中的辦事效率未免也太低了吧,這都幾年了,幾個人都差不清。”
易淮說完就後悔了,不論是在這裏,還是原先的世界,管事的要是想要隱瞞,那這件事要麼拖拖拉拉的才能完成,要麼不了了之。
“嗯,朝中風氣是該整頓了,那這麼辦吧,你去解決這件事,我讓十一弟清掃清掃朝廷風氣。”
不知為何,室內明明是門窗緊閉,使易淮後背發涼的陰風又是從何而來?
“哼,希望您別讓他偷溜出宮。”
“他都多大了,你還怎麼管他。”
“我沒管,再出事別找我。”
說完,人就跑沒了。
坐在榻上的夏宜忍不住放聲笑,這就是所謂的落荒而逃?
……
回到國師殿,看見夏肆坐在他平時作畫的椅子上,左手支著下巴,右手捏著吸飽墨汁的毛筆,盯著桌上的紙張出神。
易淮現在一看見夏肆這號人,雙腿便是止不住的發顫,身體比腦子快的往外倒退。
他這一退,反叫夏肆給看了個真切。
“夫君剛回來這是又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