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將手中的鐲子套進那雙手上,溫潤的顏色襯著林姨不算白皙的皮膚,卻恰好合適。
林姨看著手腕上多出來的鐲子,有些詫異,隨即想往下脫去。
“這太貴重了,我要不得,你應該自己留著。”
林姨拒絕。
時念牽起林姨的雙手,借此製止她的動作。
“這個鐲子是媽媽的。”
林姨在她心裏,也是媽媽。
林姨聽懂了她的話,不禁有些眼眶發熱,將麵前有些脆弱的女孩擁進了懷裏。
在此刻,兩個靈魂再次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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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學,時念起的有點晚,到了校門口就剩下零星的幾人往教學樓裏跑。
時念先前被告知不要劇烈運動,就連這個學期開學,時澈都已經跟學校裏打好了招呼,理由就是時念有心髒病。
所以就算是她再著急,也隻能加快自己的步伐。
碰巧要到了教學樓,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她旁邊掠過,若有若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時念抬頭看了一眼,撞進一雙淡漠的眸子,裏麵沒有情緒。
但也隻是看了一眼,時念就低下了頭,躲開了視線。
那人也沒有再看,隻是邁開步子進了以前的一班,現在的文科0班。
時念也加緊了步子,路過一班向後麵走去,她沒敢往裏看,怕看見特意躲著的人。
鬱語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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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臨一中文理分科後不允許再變,所以所有的選擇都默認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很快便迎來了文理分科後的第一次月考。
雖然不會變換文理選課,但是0班的人會根據每次成績而變動。
隻要能衝進前五十,就可以進0班,同樣的,掉出前五十的將被調到普通班級。
所以為了不掉出年級50,班裏的人學的更緊張了。
本就不活躍的氛圍現在更加死寂,到處彌漫著山雨欲來的感覺。
對於成績,時念心裏有意,身體卻不再允許她進行高強度的學習。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如今她對這句話頗有感觸。
時念也隻能隨它而去,在大家都在緊張的查漏補缺時,她倒是看起了一些無關的書。
周恒看到有些驚訝,不過一想起她的病,雖然當時的醫生沒有明說,他也大概能猜出來,不是什麼容易治愈的病。
他低下頭,繼續自己的學習。
他要考到好成績,那個女人才會願意看他一眼。
“......”
月考如期舉行, 考場是隨機的,時念被分到了9號考場。
時念找到地方坐下,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前麵的人有些眼熟,前麵的人恰好回頭,看見了時念。
“哎?好巧,你也在這?”
是段亦陽,他現在理了個寸頭,卻有些憨憨的感覺。
時念點了點頭。
段亦陽看著時念,有些話想說,但又不好開口。
時念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大概猜到他想說什麼。
“想說什麼就說吧。”
“其實也沒什麼...”段亦陽撓了撓頭,想起陸子堯的低迷,“就是他現在狀態挺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