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果然深諳部下心理,如今這些兄弟,怕是再也不敢以身犯禁了。”
想起齊賀昨晚聽說自己定下的不許擾民的軍紀被破壞時的恨樣,吳用也是有些後怕,畢竟是賊性難改,依照他的想法,嚴懲一番便可以了,沒想到齊賀敢犯眾怒,硬生生咬牙不放,本來還以為會發生內亂,不想今日齊賀斬了眾人,暗地裏卻是派遣簫哥找到了其中許多兄弟的父母。
齊賀卻是歎道:“軍無軍紀,逢戰必敗,若是不止住他們賊性,就算再多人,也是無濟於事。”
“七哥說得沒錯,張角等人失敗,就是因為這軍紀敗壞,認輸雖眾,卻是一戰潰敗,全盤失守。”
齊賀聽此,笑道:“這個地下室倒是隱秘的很,還是通向城外,看來這呂義早就為自己留好了後路。”
吳用卻是歎道:“七哥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不僅是呂義用來逃跑的,更是他搜刮民脂民膏用來藏寶所在。”
望著吳用有點冒火的眼神,齊賀走了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歎道:“要說這貪官,什麼時候缺少過,八弟不必感傷,現在我們打得就是除官霸.......。”
話未說完,卻見黃鑫慌慌張張地跑到地下室,驚恐地說道:“軍師,大事不好,官軍三千餘人,殺進城裏來了,眼下兄弟們已是大亂,怕是撐不了了多久了。”
齊賀、吳用聽此大驚,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驚道:“什麼,這是誰的部隊,難道是那呂義的。”
黃鑫見這兩人驚愕模樣,更是驚恐萬分,話已是說不出口。
兩人走出地下室,頓時大駭。
隻見城中各處,到處可見廝殺,畢竟隻是落草為寇的二千山民,哪裏會是人數上占據優勢的對手,從官軍內應打開城門到現在,僅僅過了短短半個時辰,卻早已是一麵倒的局麵。
齊賀知道這夥人對自己的重要性,又是一眼瞥見簫哥,急道吼道:“簫哥,帶上兄弟,從後門突圍,官軍都在這裏。”
本來還像無頭蒼蠅一般的簫哥,聽此急忙調轉馬頭。
“殺啊!兄弟們。”
此時此刻,卻是不見張鄴絲毫動靜,齊賀慌亂之中,正想派人去找,不想吳用突然吼道:“玉龍寨的兄弟們,寨主被這幫狗日的官軍害了,要活命的兄弟,跟著我殺出城去,為寨主報仇。”
吳用平日在寨中威望頗高,一聽寨主遇害的消息,玉龍寨眾不僅沒有絲毫懼怕之意,反而激起了他們鬥誌,平日大家一起打家劫舍,張鄴並不像其他寨主那樣高高在上,反而永遠衝在第一線,這也是玉龍寨能夠聚集兩千流寇的秘密,如今聽說一直待自己如兄弟的張寨主遇害,各人眼中皆是眼冒火花。
吳用見此,擔心寨眾以卵擊石,急道:“今日官軍勢大,張虎、張穀、樂譯你們幾個快點帶領兄弟從後門殺出城去。”
原來那玉龍寨各頭目見到吳用,紛紛靠攏過來,聽見吳用如此吩咐,卻是並不遠去,反而圍了個圈,將吳用、齊賀二人保護了起來。
簫哥見此,也是調轉馬頭,加入了進來。
遠處,一杆‘李’字旗上,見眾多賊眾圍繞在府外,似乎是在保護什麼重要人物,不覺大喜,吼道:“賊首就在眼前,他媽的哪個抓住了,就是今日首功。”
沒有比這更誘人的了,聽到了的官軍紛紛從速解決手上的賊匪,從四麵八方圍將而來。
望著官軍越來越多地向著自己這邊而來,齊賀不禁惱羞成怒,就在剛才,他還以為自己已經控製住了這幫賊匪,可是現在看來,都是笑話。
“陳蕭,立刻帶領蒼龍寨兄弟,從後門突圍,不得違抗。”
望著齊賀冷峻的神色,陳蕭心下已經,這還是自己認識的賀弟麼,正待猶豫,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厲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