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劉焉,被益州賊匪拖了時間,等到軍糧運到,正欲進兵,忽見流星馬從成都飛奔而至。
劉焉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心神恍惚之下,竟忘了叫那人起來。
“報,成都失守,齊賀……。”
探子說到第二遍,劉焉才反應過來,卻是惱怒的扯住探子衣領,喝道:“趙韙幹什麼吃的,怎麼回事,趙韙呢?”
“趙將軍,他,他……。”
劉焉顯然不耐煩了,怒吼道:“他什麼他,叫趙韙出來見我。”
那兵士平日受到趙韙照顧,此時更是真情流露,哭道:“將軍,戰死了。”
“什麼,趙韙……,死了。”劉焉不敢置信地望著探子。
那探子續道:“周騅這個叛將,見勢不對,便害了將軍前去領賞。”
劉焉聽此,怒道:“周騅!我誓殺汝,傳我將令,回攻成都。”
“主公,不可,現在若是回攻成都,我軍將兩麵受敵,眼下擊潰賈龍、任歧才是當務之急。”
卻是法真勸說劉焉,隻是,效果卻是不怎麼好。
“勿再多言,今日便撤兵,先擊潰齊賀,保守成都。”不等法真再勸,劉焉拂袖而去。
法真呆楞當場,望著劉焉消逝的背影,不禁搖頭苦笑道:“沒想到我等皆要喪於齊賀之手。”
說罷,法真鬱鬱不樂的往家裏走去,剛到門口,卻見長子法正急匆匆迎著自己走來。
“父親,是不是……。”
見法正似乎知道了什麼,法真輕道:“進去再說。”
兩人走到一座假山前,隻見法真轉動了幾下石盤,便見假山開了一道們,兩人見四下無人,便快步走了進去,關上了石門。
“父親,成都失陷,那劉焉難道打算放棄攻打犍為了!”
見法正什麼都猜到了,法真不絕有點意外,不過仔細想想法正的才能,倒也覺得在情理之中,不覺歎道:“齊賀聯合益州賊匪,一路上處處與我軍為難,自己卻是帶著雙龍寨眾攻取了江油、梓潼、綿竹關、成都等處,現在聲勢浩大,怕有兩萬之眾了。”
法正一直關心這件事,更是眉頭緊促,沉道:“不隻如此,齊賀禦兵有方,軍紀嚴謹,那無當軍更是勇猛。呂義獻江油之時,齊賀斬了僅僅隻是擾民的百餘人,這件事已經在益州傳開了,加上劉焉戀權,打壓豪強,隻怕撐不久了。”
“無當軍?就是雙龍寨幸存的五百餘人?”
見父親疑惑的神情,法正肅道:“兒也是聽李嚴殘部得來的,不過,並非是幸存,而是百戰下來的精壯,加上雙龍寨軍師吳用的訓練,這五百人,戰力不下二千益州軍。”
“什麼!可以以一敵四!!”
望著法真質疑的眼神,法正迎了上去,一字一頓的說道:“不,錯,以,一,敵,四。”
說罷,又歎道:“無當軍軍紀嚴整,隻怕二千之眾也不能與其抗衡,現在劉焉可是四麵楚歌,北有齊賀之患,南有賈龍、任歧之憂,加上益州殘餘馬相部下四處為亂,隻怕不需一個月,益州必定易主。”
法真踱了幾步,毅然決然說道:“一日為臣,忠誌不二,為父便與這益州共存亡。”
“兒早已料到父親會這麼說了。”
法真素知法正奇計百出,忙問道:“莫非正兒有什麼辦法可以保住益州。”
法正搖了搖頭,見父親滿臉失望之色,終是不忍,便道:“這計謀雖瞞得過尋常之人,隻怕齊賀等人不會中計。”
法正聽此,臉上失望之色盡去,急道:“正兒有話但講無妨。”
法正附耳過去,詳細地把計策說給了法正。
聽罷,法真滿眼放光,笑道:“好,好一個引蛇出洞。”
劉焉聽了法真之計,大為叫好,便再也不提回攻成都之類的話,整軍備戰,準備攻打犍為。
“八弟,好像劉焉並沒有像我們設計的那樣回兵成都,這中間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