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一家咖啡館內,一眼望去滿是洋人,也對,喝咖啡在這個時代還真是洋人的專利。當然也有沽名釣譽,充充門麵的中國人在裏麵。靠窗的位置,有兩個年輕人品著咖啡,一個短頭發的中國人,一個洋人。
“戴維,這次回美國一定要把這個叫馮如的中國人給我挖回來,你知道我這很缺人的。”王琢山抿了一口苦澀的咖啡對對麵藍眼白皮膚的年輕人道。
“你我什麼關係?用中國的話說就是兄弟朋友,這點小忙沒問題。”叫戴維的年輕人也抿了口咖啡道。
“如果可以,多給我挖些人,我這特缺人。回來後,我請你和中國茶,吃宮爆雞丁怎樣?”
“那太好了,王先生,不!琢山兄!你看我有犯糊塗了。你交代的事我會完成的,放心,哥們!”
“知道在哪找我嗎?如果我不在的話。。。。。。”
“如果你不在,就找華禮門夫婦或陳老太爺。好了,哥們!我快要上船了。”
三天前,王琢山在碼頭遇到了戴維這個年輕人。也許是年輕的過火,聽說東方有個神奇而古老的國度,這裏曾是世界文明的中心,聽說這個地有好多古怪的東西,所以戴維就從學校裏跑了出來,連朋友都沒有說,買了張船票,迫不及待的來了中國。很快,神秘他確實見識過了,落後他也見到了,可就是沒錢回家了。站在碼頭,望著回國的遊輪,無論他怎麼求船長,那艘船的船長死活不答應代他回家,沒票就是不能上船,讓他在這個東方的國度掙夠了錢再回去。當時船上有個大副個他支招,搶一些中國人的錢,中國人的錢很值錢的,這樣就能回家,他斷然拒絕了。恰好王琢山就在旁邊,聽到了此事,倆人就結交了。
其實王琢山當時出於好意,另一個也很佩服這個年輕的西方漢字。從這個人的穿著看,已經沒了西方人那種華麗的氣質,身上多了些中國人的樸素,而且已經多日未曾飽飯的臉上泛著蠟黃。王琢山就輕輕的在他麵前放了幾十塊銅版,沒想到這個洋人沒有立刻接受,而是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有力氣。簡簡單單的英語王琢山聽懂了,這時大部分的中國人還是不懂英語道。見王琢山沒說話,焦急期待失望的眼神中立刻蹦出來,把王琢山給他的大洋推了推,還是用英語說道,我不是乞丐。“我需要你的幫助。”王琢山慢悠悠的吐出正宗的美式英語。那個洋人一怔,立刻露出了欣喜,開始自我介紹起來。
王琢山先領戴維吃了頓飯,接下來的談話,王琢山發現這個年輕人見識學識極其廣闊,就是衝動。王琢山肯定這是個人才,不過就是太年輕了。戴維也對王琢山很吃驚,在這輩子幾乎沒佩服過什麼人,王琢山算是第一個,那種高大,學識豐厚,談吐優雅的的形象立刻深深的印在了戴維的心中。戴維就把王琢山當成了自己的老板,王琢山交代的事,他都不遺餘力的去完成。
送完戴維,王琢山回到旅館休息一夜,整理一下自己的行囊,換一個地住。不是旅館招待不好,而是王琢山沒幾天都要換個地來觀察這個時期中國人的生活。以旅館為點,饒旅館周圍逛,這是以前做特工的確保自己安全的生活習慣,現在變成了王琢山溜上海的最佳方法。
“申報,時報,光緒皇帝於昨天駕崩了!”一個孩童的聲音傳入王琢山的耳中。盡管這個男孩的聲調不倫不類,沒有一絲悲情,但王琢山不由得的心裏一涼。光緒帝的死王琢山老早就知道躲不開,但這個皇帝一生悲慘的命運,與著這個國家的悲慘不無有些關係。王琢山知道光緒死了之後,整個大清革命運動更將趨於惡劣,這個世上立憲派的天算是倒了。
上海的街上因這樣一份報紙,變得混亂不堪。這大早上的開罵的有,哭的稀裏嘩啦的滿清老少有,高興的似乎沒幾個。王琢山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來這個世界進入好幾個月了,尤其在上海海灣這麼久。奔到街上搶買了份報紙,立即閱讀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慈禧那娘們可能活不過今天。熊成基他們起義也就在五天後,這也太倉促些了吧!我的盡快趕回去!”自言自語完王琢山立即丟下報紙,收拾完行囊,購買回安慶的船票了。
這時候的船還是比較慢些,花了一天時間,王琢山來到久違的安慶。從昨天早上出發到安慶已經是下午了,安慶城內外到處都是討論光緒慈禧死掉的事,不少人認為皇帝是被害死的,王琢山也這麼認為,那又有什麼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