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熊隊官呢?”王琢山等得焦急,眼看太陽快落山了。
“在開會呢?熊大哥交代我們要留你在這吃飯的,等會會開完,他們會來找你的。”那個衛兵答道。王琢山暫時放下心來,繼續等著。不一會就有一群腳步聲向王琢山這裏踏來。
“王老弟讓你久等了。”老遠熊成基就喊到。
“怎麼這麼久?”王琢山還是有些疑問道。
“唉!成員太過分散,重新召回怕被懷疑,我就一個個勸說,最後就召了幾個骨幹開會研究了些,就按你的意思辦,取消這次計劃。”熊成基拉住王琢山的手小聲道。
“那就好。”王琢山舒了一口氣。
“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張炳坤,王和先。。。。。今天你救了大夥的命,他們非要見你。”熊成基向王琢山介紹起了後麵的一群人,除了剛認識的外還有不少陌生麵孔。
“王兄弟,你和熊大哥是好朋友,我和熊大哥是好兄弟,今天你又救了我們的命,無論如何今晚也得喝一杯,認識一下。”一個看起來粗礦的漢子道。
“哪裏!哪裏!認識你們是我的榮幸。喝酒就免了吧!”
“看不起我們”那個漢子兩眼一瞪,一句話就把王琢山頂死了。
“既然如此,不醉不歸。”王琢山被這群漢子的誌成打動,也好久沒和軍人大漢拚過酒了,就答應了。
一晚上王琢山都不記得被灌了多少杯,隻記得吐了喝,喝了吐。眾軍官好似見了親人一般,輪番敬酒。王琢山又不好推辭,隻好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桌上,王琢山總感覺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王琢山的感覺還是很靈敏的;做特工的那個時候不僅僅是靠反應和智慧得以生存,感覺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一覺醒來,已經是大早上了。頭疼欲裂的王琢山爬起床,準備洗把臉。“砰。。砰。。。”不斷的槍聲從安慶城方向傳來。
“發生什麼事了?”王琢山一步跳了起來,走出臥室,朝槍聲的方向看去。結果發現,周圍卻是軍營,而軍營卻無一人。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王琢山還是比較迷迷糊糊的,好像沒睡醒似得。甩了一下腦袋,弄了盆涼水衝了一下,王琢山終於想到了。
“這群王八蛋!我被騙了。”此時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就白做特工這麼多年。自己的勸說失敗了,還被這群軍官給耍了。說過來,說過去就是太相信這群漢子的話了,本以為這是一個樸實的世界,沒想到人心在哪都是複雜的。
就在昨天,王琢山成功勸說熊成基後。熊成基的確找到了一些骨幹商量來著,大部分的骨幹把這個消息當成頭等大事,需要開會商量。花了不少時間,終於在一家農家小院聚齊了大部分的革命骨幹。熊成基把王琢山與自己的談話大致的說了下,又仔細陳述了王琢山的推斷。
會場一片寂靜,不少人都低頭沉思,好多人都不願放棄這次機會,熊成基是知道的。
“熊大哥,你說怎麼辦?”此時洪承點想不出什麼法子,如果撤銷,那就放棄了這個大好的機會和這麼久時間的準備,如果繼續,那萬一真的如王琢山所說,自己的損失可不是這幾個人就能負責得起。一向一熊成基馬首是瞻的洪承點也沒了辦法,隻好再次把這個頭疼的問題踢給了熊成基。
“我找大家就是來商量這事,我個人還是比較相信王琢山的話,有可能已經走漏了消息。”熊成基直率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大家。
“我相信熊大哥的推斷,隻是這樣取消確實不甘心啊!”範傳甲拍了拍頭道,這確實是個頭疼的問題。繼續與取消兩者之間無論那種,都不好取舍。取消了,如何向底下的弟兄交代,弄不好還被弄個怕事鬼當當,一點小小的風聲,就能草木皆兵,自己在弟兄們麵前的威信將一掃塗地,以後誰還叫你大哥。如果不取消,革命肯定難以成功,弄不好還帶上很多和自己一起生活戰鬥過的弟兄。此時不僅僅範傳甲頭疼,幾乎所有的軍官都拍起了腦袋。
“會不會是王琢山在詐我們。”一個人問了個白癡的問題,誰會大老遠的跑來詐你。王琢山既然知道他們都是革命黨,而不舉報,就已經說明王琢山和自己是同一條戰線上的,同一條戰線上的人會沒事吃飽了撐著開這樣的玩笑。這個人提問,立刻遭到了眾人的白眼。看到眾人的表情,提問題的人迅速的縮回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