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路人馬彙合時,震撼,絕對的震撼,這個時代最大的光亮恐怕就是安慶的電燈了,可安慶的電燈能這樣的嗎?好多起義軍士兵一度認為是神仙駕到了,幾乎他們所有見過的光亮都如法和這種情況相比,猶如星星之光與日月之輝的區別。
“是你們”當熊成基看到拿著手電筒的王琢山和張炳坤時,雙眼睜得老大,嘴巴都成了O型了。王琢山和張炳坤微笑的看著熊成基,一語不發,似乎就在看熊成基出洋相。
“你。。。你們。。。。怎麼在一起?”似乎想起了什麼?熊成基問道。可兩人就是不答話,王琢山是氣熊成基不聽自己的勸說,還出爾反爾。而張炳坤是不好意思說自己等人被王琢山救了,當初可是他最強烈反對王琢山的建議,如今熊成基問這話還不是打自己耳光嗎?
“我們接下來去哪?”熊成基似乎想起了這種問題不妥,忙轉移話題。同時也明白,就剩下這百八十人,不要說驚動了清軍去攻打廬州,就是不驚動也很難有好的成就,況且張炳坤現在都折返了,士兵經過大戰十分疲勞,也需要休息。
“先找個安全地休息一下。”王琢山回頭就對成子等人道。
“是”成子等人靜了個標準的軍禮,讓熊成基等人也看明白了什麼。
周圍起義軍的士兵在知道是自己人後,先是高興,後有不少士兵躺下了。一部分是累的,一部分的傷員,剛才緊繃著弦,現在突然間放下心中的石頭,身體立刻就撐不住了。幾個女醫護兵迅速上前查看。
“剛才真是嚇到我了。”熊成基和王琢山走在回軍事基地的路上,熊成基還在剛剛的震撼中。
“哈哈哈哈。。。。。沒想到英明神武的熊老大也有害怕的時候。不過說實話,剛開始我也給嚇了一身冷汗。”張炳坤從側麵擠了過來。
“王老弟這玩笑實在驚心動魄,下次寧願和清軍再鬥上百十回合,也不敢在經此一嚇。不過,說句心裏話,還是感謝你們來得及時。”熊成基風趣道。
“小事一樁,況且都是革命弟兄,有能力,焉有不救之理。”王琢山淡然道。
“都怪我們當初都沒聽王老弟的話,才釀此大禍。那晚得罪,希望王老弟不要見怪。”熊成基看到王琢山始終都是波瀾不驚,淡淡的語氣,無論是玩笑還是客氣道歉都沒改變王琢山的語調,還以為王琢山在生他們那晚把王琢山灌醉的事情。熊成基和王琢山認識不久,再加上王琢山沒陳昔仁那樣的閱曆和眼力,根本就不知道王琢山是對什麼事都不在乎才出現這樣的淡然的神態和語調。自從陳亦旭死後,王琢山的精神支柱似乎都被抽空了,本來就是個活死人,如果不是那個人的話和這個時代的境況敲擊著他的心,也許王琢山早就在山林之中隱居,了此殘生。
“沒什麼”王琢山還是淡淡道。本來淡然的心,再加上生熊成基等人一些小氣,王琢山雖明白熊成基此時的心思,卻仍不改自己的語氣。
“我們要去的地方是。。。。”熊成基看到無法是王琢山的語氣有表情變化,就放棄了。現在對他們來說休息和養傷是十分必要的,於是有把話題放在了去哪的問題上。
“去一個山寨,以前土匪留下的。”王琢山把從成子那得知去向的原話轉給了熊成基。
“那以前的土匪呢?”張炳坤好奇道。
“被剿滅了。”王琢山回答道。
熊成基和張炳坤沒有怎麼在意,轉身去看擔架上的傷員去了。
崎嶇的山路,革命軍和起義軍的士兵快速移動。生活在近處村落的平民,老早都鬧翻了天。也不知道是說半夜起床發現了半邊天的光亮,一下子,幾乎革命軍行軍路線周圍的村民,都起床光看這從來沒見過的奇觀。革命軍一路上盡管已經盡量的繞開村落,隻是手電光量太強了。晚上不打開手電,可以悄悄的行進,這樣可以避免暴露自己實力和被清軍盯上的建議不是沒有。如此崎嶇的山路,隻是新兵走夜路的訓練太少,加上有起義軍傷員,弄不好會有傷亡,所以給否定了。之所以要找個土匪山寨休息,就是為了混淆清軍耳目。這麼大動靜,清軍隻要派人查肯定能查得到,隻是把清軍的思路引開了而已,讓清軍懷疑是山上的土匪就走起義軍,打死提督薑桂題等人。到了白天,王琢山再想辦法讓弟兄們銷聲匿跡,造成土匪聽到風聲或者知道自己惹禍了,解散逃跑就可以了。當下的事情其他的就不管了。
行走在懸崖峭壁,仰頭看到山頂上猶如天際一般,聽到已經到了目的地士兵的歡呼。熊成基才感覺到這段路有多麼的險,不敢把手電筒的光亮往懸崖地下照,如此強烈的光亮都照不到底,可想有多高。“如此險地,真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不知道當時的清軍是怎麼剿滅上麵的土匪,估計上麵的土匪人數不怎麼多吧!”熊成基喃喃道,根本就沒想過山上的土匪是革命軍幹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