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琢山沒有打擾熊成基等人的休息。估計熊成基等人明天還得睡上一天,就算想參加救人,體力精神力肯定不夠,等他們休息好了時間上也來不及。現在讓他們參加救人會議,接下來的救人行動,肯定也會參與其中,以他們的現在的樣子,與其到時添麻煩,還不如不讓他們知道。王琢山坐在原山寨大廳的上位閉目養神,任由地下吵成一片。
“怎麼辦?我看直接就攻下安慶城得了,省的救人了。”
“還是劫獄刺激。”程二狗總想著刺激的事。
“挖地道,安全”
“你小子,就喜歡做老鼠啊!再說時間夠嗎?恐怕還沒挖到,人頭都掛在城牆上了。不行不行!”
“我覺得劫法場有意思,那戲文裏。。。。。。。”一個軍官挽起了蘭花指,要開唱了。
“得了,得了花幾個錢買回來就是,用得了那麼麻煩嗎?”又有一個不耐煩的軍官站起來。
“成子,你說呢?”程二狗看的這麼多意見,傻眼了,似乎每個意見都是可取的,一時沒了主意,就向成子問道。
“我的建議是,把以上的建議分先後時間,同步進行。”成子的話讓所有的人一時啞口無言,程二狗一時鬱悶想撞牆。
“按成子說的辦,現在我們商量個步驟,細節,人員配置。”成子的話讓王琢山眼神一亮,把自己心中幾個不太可行的辦法一整合,而且這些辦法雖不都可行,隻要配合得當還是可以進行的。
有這樣的嗎?我們擠破腦袋想的辦法到他這來隨口一說都成他的了,聽了王琢山的話,所有人都鬱悶了,為了不讓成子撿了便宜,同時用極大熱情苦思新的計策。
經過一夜的商量,最後計劃形成,王琢山等人小憩一會,天剛亮,開始了營救行動。
清晨,安慶城中,南來北往的人好似沒受什麼影響,繼續著自己的忙碌。唯一的區別就是,馬路中的乞丐和茶館的茶客多了些談資而已。
朱家寶自接到新軍攻打安慶的電報後,馬不停蹄的從蕪湖趕到安慶,在了解整個事情的始末後,開始對已抓捕的革命黨人審問。
“薑桂題現在到哪了?有沒有那群叛匪的消息?”朱家寶在通往監獄的審訊室,向身後的一個新軍正參領到。
“不太清楚,昨天下午,最後一趟通報說已經追上了叛軍。”這名新軍正參領很是看不起薑桂題,但又不得不回答朱家寶的提問,但對熊成基等人的叫法從朱家寶口中改成了叛軍。朱家寶在聽到那名正參領改自己的口稱熊成基為叛軍而不是叛匪,隻是皺了皺眉,沒說什麼。
“那你說說,薑桂題能抓住那個炮營隊正嗎?”朱家寶也順著這名正參領的口,改熊成基為隊正。
“抓不住,薑大人能活著回來,算是萬幸。”這名正參領毫不客氣道,很明顯一副瞧不起薑桂題的口氣。
“哦?薑桂題帶的人可是精銳啊!人數不僅不必叛軍少,就連格鬥槍法等等都是薑桂題百裏挑一的人才,再加上善衝鋒的馬隊。而叛軍的主力確實炮營,這支沒了大炮,攻安慶失敗又沒了士氣,無論是裝備還是精神上都要差薑桂題很多的人馬能幹翻薑桂題?”朱家寶停下了腳步,倒對這名的正參領的回答幹了興趣。
曆史事實上,薑桂題帶領的人馬還是不僅沒抓住一個革命黨分子,而且也是全軍覆沒,不過熊成基等人剩餘人數卻要少得多。
“大人分析的是,現代軍事作戰,講究的是配合和武器運用。論戰法配合,新軍的新式作戰方法和都要比薑提督的親兵高明強悍的多,論對武器的熟知程度,新軍每天都在摸槍操練,而薑大人卻在帶兵騎馬。自從火器運用,現代戰爭不在是以武術人馬多少來較高低了。叛軍雖戰敗,卻猶有不畏死,不怯戰的的在裏麵。”
“怎麼講?”
“大人見過怕死的革命黨嗎?”這個正參領很明白朱家寶要問的是什麼。
“呃。。。。。你由此來判斷這次薑提督的剿匪成敗。”朱家寶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判斷,反問起來。
“大人應該知道,悍不畏死的軍隊戰鬥力有多麼的強。”這名正參領強辯道。
“等會吧!有了薑提督的消息再來證明你的結論。咱們還是看看你老部下的朋友吧!確實沒想到你一手提拔的軍官竟有叛黨人員,幸好要不是你反應及時,他們在南京和蕪湖等地響應,那可真是麻煩。別說朝廷摘不摘我的烏紗帽,我都沒打算還有臉繼續把這個巡撫坐下去。”說到最後,朱家寶色厲內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