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大別山中槍炮聲驚天動地,附近的飛蟲走獸早已蹤跡全無。光就這種驚天動地聲音對對這時期人類來說都是恐怖至極,更何況這些“沒見過世麵”的鳥獸蟲魚。
“從未有過如此過癮的比賽。”
“是啊!格鬥和打炮都被對方給贏了。最後決定勝負的就是以明天開始為期三天的奪軍旗了,那可是接近實戰啊!”革命軍兩個裁判在比賽結束後聊起了天。
“誰說是為期三天?我聽說把軍旗帶回基地的一方勝,時間是無限期。”
“怎麼改了?不是……”
“是王司令回來後改的,這樣能增加雙方之間的了解。”
“這下倒好,這場比賽有的看了。奪了軍旗,在回來的路上還要小心翼翼的保護,對路線的選擇等等無不在考慮雙方指揮官和隊員的軍事素質。”
一九零八年的冬季似乎非常寒冷,安徽到處都能見到被凍得瑟瑟發抖的平民百姓。朱家寶走了,剛剛上任一年就走人了。安徽的百姓和官場上的官員都十分敬重他,走時,雖不是十裏長街般的送別,但也差不了多少。望著安慶,朱家寶一臉不舍。從見到穆善的那一刻起,朱家寶明白,自己恐怕再也難回安慶了。交代了安慶幾個知州,向站在遠處的吳振忠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走了。朱家寶的意思,吳振忠也明白,他是不甘心,試想一下,一個一生無大過的二品大員,因為安慶之亂而下野的恐怕就他一人。雖然是朝廷滿漢爭權的結果,任誰有能甘心如此被擠下台的。朝廷上的爭鬥也漸漏鋒芒,袁世凱與攝政王的爭鬥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朱家寶那老匹夫還不是乖乖的給我讓了位,哈哈哈……。大清的天下還是咱滿人的天下。”穆善坐在安慶城中一座宅院裏狂笑道,而身下的那個座位正是朱家寶在安慶經常辦公所用的椅子。
“老爺,咱們這次沒去蕪湖交接是不是違反了祖製。畢竟現在安徽的治所在蕪湖!咱們跑到安慶,會不會授人以柄。”管家模樣的老人有些擔心道。
“哈哈…。。怎麼會呢?安慶本來就是安徽的首府,隻不過才剛剛開始不是而已,最重要的是這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沒人會告我越了禮數,至於其他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現在重要的是處理一下安慶的叛亂,我要立一個大功給朝廷看看。哈哈哈……”剛坐上巡撫位子的穆善似乎心情很愉悅,不時的笑聲傳出這所古老的宅院。
“是,老爺。聽說這是朱家寶都已經查探好了,就在要行動的時候,老爺來了,咱們算是撿了個大便宜。老天都要保佑老爺升官發財啊!不過經手此事的是一個叫吳振忠新軍教官,這點有悖於老爺的意願”
“哼!漢人掌兵,光這一條在祖製裏就過不去。隻要找個機會把他收拾了,朝裏朝外沒人會說什麼?”穆善兩眼放著狠光道。提起漢人掌兵,穆善也不由的心恨。當年左宗棠掌權把他哥哥擠了下去,自己在部隊裏也處處受著漢將壓製,提起這違反祖宗製度,讓漢人握權,心裏舊恨心恨都崩了出來。
“老爺要不趁這次圍剿叛軍的機會把那個吳振忠給搞下去。”
“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咱們先要了解情況再說。你去把這個吳振忠叫來,我的知道事情所有的始末。”
“老爺,朝廷的奏折報表不是有了。。。。。”
“叫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不得不說,穆善在工作的時候去沒有半分的浮躁,卻多了幾分細致和雷厲風行,這也是常年在部隊裏養出來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