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深夜變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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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張瑜被急促的拍門聲叫醒,大門外有馬的嘶鳴和狗的狂吠。

此時王掌櫃突然闖了進來,急切切說道:“張義士,請快救吾弟,官府來抓人,請背我弟從後麵地道離開此地。”

張瑜見如此急切,也認為他並不是壞人,一遍急忙穿上衣服一麵點頭答應。

王掌櫃將一個挎包交給張瑜挎上,之後扶王冬上張瑜身,急匆匆離開醫館客房,於後麵柴房很隱蔽的地方。其實也不是什麼地道,官兵隻是封住前後門,而這個門正好才房側離民巷很近的地方,張瑜迅速離開,發現沒人,鑽進民巷陰暗角落。

一陣嘈雜聲持續很久,張瑜顧不得許多,背著王冬往民巷深處跑。

王冬此時說話了:“張老弟,咱們過了這條巷子就是外國公館駐地了,我知道有個去處,是英國教堂,我們去那裏。”

張瑜在王冬的指引下來到一座教堂,其實並不大,白色的外牆,頂尖上立著一個十字架。

王冬說:“兄弟,我認識這裏的神甫,我們進去。”

也應了王冬所說,神父安置了兩人。

張瑜放下心來,王冬見神父離開,對張瑜緩緩說道:“張兄救我兩次,真是無以報答,我也以誠相待,其實我叔父是

李金鏞李大人的助手,我和兄都曾在日本留學,他學醫,我學的是需業。叔父光緒十六年被李大人選中去東北漠河開采金需,是主任工程師,本來無事,可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他進深穀勘察時發現一條巨大金脈,蘊藏量難以估計,正當叔父準備將此消息告訴金鏞之時,李鴻章的特使突然到來,勸說大人將金子走私到日本,日本將擁立金鏞為吉林總督。被金鏞言辭拒絕,之後李金鏞大人次年就離奇身亡,叔父見情況危險,果斷逃離,而之後朝廷迅速控製廠辦,並將每個人抓起來拷打,詢問金脈所在,而金脈所在也是十分隱蔽,旁人根本無人會發覺,更何況茫茫大山,如何尋找,那特使居然讓我叔父吞噬毒藥,為緩釋毒劑,估計是日本人發明,大家都吃了。而叔父在一次假意尋金脈的時候跳入深穀,大難不死,費勁千辛萬苦,秘密回到天津衛。但不久叔父毒發身亡,我一家人隱姓埋名,避開朝廷的追查,時間一長此事也就不了了之,這十幾年來相安無事,可不知為何,這些天突然風聲又緊,家兄說此地也並非久留之地,於是我本來走準投我福建舅舅處暫避。”

王冬頓了頓,咽了口口水,接著說道:“沒想到我的兩個隨從居然貪圖我口袋中的錢財,準備殺我,我奮力反抗,說實話,我從小學過武,有些能耐,此二人皆被我殺,我也負了傷。”下意識摸了摸傷口。

王冬再說到:“兄弟,這個你舀去。”

張瑜接過來一看:是一根玉棒,玉質一般。

王冬舀過玉棒在自己傷口處沾了沾自己流出的血,在他手上滾動了一圈,將手伸向張瑜。

張瑜看到有幾條波紋和一個圓點,一時不明白其中道理。

王冬解釋道:“這是金脈所在的地圖,是我叔父憑記憶刻在上麵,隻要對照漠河地圖會很快找到,兄弟是個重情義之人,希望有朝一日兄弟能利用此財富造福百姓,而我是做不到了。”說完眼色十分黯然。

突然王冬眼睛閃出一絲光芒,拉著張瑜的手說道:“兄弟,這包袱中有我和家兄畢生積蓄,每張一千兩,50張,我父曾是洋務運動中辦麵粉廠的老板,留下這點家底,可是……

你把我留在這裏吧,我走不動了,就在上帝的腳下安息吧,這些舀去。”

張瑜身份差異,王冬隻是受了刀傷,似然很重,但已經妥善處理,已無大礙,可就在張瑜接觸其額頭之時,高燒已經伴隨其短暫的休克症狀,王冬急需注射消炎藥。張瑜急忙前去找神父詢問從何處能得到消炎藥,而隻有城東西醫診所貝克醫生處有。

張瑜當即起身,按神父告知的路徑與方位前去尋找,可一道冰冷的你無論如何敲打都無人應答的大門讓張瑜心灰,張瑜似乎能親身感受到此時王冬的病痛,聽到無藥可醫垂死的呻吟,可一切隻有夜的冰冷和月的冷凝。張瑜試圖強行進入尋藥,而洋人的警衛隊卻適時地趕來,而僅僅幾句警告之後就不分青紅皂白開始向張瑜射擊,畢竟當年的義和團運動將暴民亂黨的印記牢牢地可在洋人心上。

無功而返,回到教堂,推開大門之時,張瑜呆站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麼,王冬靜靜地趴在那裏一動不動,而神父正在起身旁坐著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