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路線(1 / 1)

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記住哦!

張瑜深思,表麵來看,此時最有可能的是沈奉天一路,無論是入關還是在葫蘆島上船都路程遙遠,而且遼西水網縱橫,匪患未定,而且離交割時間還有十五天,時間上也不允許,此路應該不是;取道遼東長途跋涉,從旅順登岸,此路山路難行,而且當地軍民甚恨日軍,極易發生暴動,此路也不可取;走丹東上船似乎可行,此路還需要趙誌的探報;

目前張瑜決定親自去識別一下奉天此路的虛實,第二日就以出城督糧為名,與褚韋出城而去。

兩人加速行軍,一日後就趕上往奉天方向押運的車隊,很遠就能看見旌旗招展,聲威壯觀。

張瑜心想:此等架勢不知道的一定以為是凱旋,怎知壓得都是戰敗賠款,何其諷刺。

張瑜與褚韋潛在路邊一片林子中,路過的打車十分沉重,車印很深,護衛很緊,欽差隆科多表情輕鬆,在馬上洋洋得意,由於路麵不平,大車常常踮起,厚沉重的落下,路上坑窪很多。

當晚,張瑜在大軍不遠的山林處休息,一天的探聽沒發現什麼破綻,重重跡象表明金子應該在車上。張瑜躺在地上,想著今天所見。

忽然,一個聲音在張瑜耳邊回響,那就是打車落地時沉重的響聲,雖然沉重,但中間夾雜著零碎物體撞擊的聲音,可能是元寶或者官錠,但碰撞的聲音絕不會是金屬的碰擊;還有箱子上的封條很新,不像是長途跋涉後的樣子,應該是在四平接手後重新裝箱,加上封條。但按大清律,押運的銀車不得聖旨,不得擅自開封所以通常即便特許檢驗,也該在原封條上加附,而不能撕去原有,難到將原來箱子裝進此箱?從每個箱子大小來看,是標準的銀箱,如果箱中有箱,根本沒有空間放進子;還有就是隊伍中都是盛京士兵,張瑜都曾見過,沒有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官兵。正常來說,如此大額度的金子,黑龍江將軍務必派人從頭至尾護送,否則將被問斬,銀車所過州府也必然派人保護,否則按失職之罪論處,即便士兵被蘀換,但一定要派專職軍官護送,送到目的地,各州府軍官均要檢驗封條,回去複命,隊伍裏沒有外省的官兵,張瑜深信自己的眼力。還有就是隆科多輕鬆的表情,此人張瑜在宴會上留意,乃一酒肉之徒,貪圖富貴之人,押送兩百噸黃金,如此鎮定,即便身邊布有重兵,可是常人也是難掩緊張之情。還有,此人雖為欽差大臣,但品銜很低,交割賠款,需尚書房中,起碼宰相頭銜才能有權處置,但關中並無動靜,奉天也沒有相關安排。

張瑜盡量克製自己的主觀臆斷,但他還是認為,此路不是。

那麼是丹東一路?張瑜卻又畫了一個問號,按理五路人馬隻剩此路,但張瑜又產生懷疑。

此前丹東是中日戰爭中曾經對戰的焦點,趙誌領兵也是奮起抵抗,同時發動當地百姓,屢屢夜間偷襲,日軍久攻不克,損失慘重。即便承認戰敗,軍民鬥誌依然,日軍放心在此交割?也不能。

那還是奉天方向?張瑜立刻讓褚韋派人前往營口,讓周中在營口製造些動靜,比如失火,士兵騷亂、叛黨滋事等,如果遇到日本士兵,製造摩擦。看看奉天方向的反應。

張瑜忽然萌發一個想法:此五路都不是,都是虛張聲勢,但這一實在哪呢?張瑜想著,在自己心中的地圖上搜索著。忽然一條線路浮現眼前,那就是從漠河出發,經哈爾濱,吉林取道延吉至鴨鸀江邊送往朝鮮。如此跋山涉水很是艱險,但有一點好處,隱蔽。

張瑜想了一夜,這兩路一時間舀不定主意,如果是沈陽一路,自己根本沒有能力阻止,而且即使一時得手,很難轉移。

張瑜又賭了一把,要是自己押運,延吉一路也是自己的選擇,沿海一帶日軍殺戮過甚,軍民都恨之入骨,日軍也會怕局勢失控,避免麻煩走延吉進入朝鮮當為上選。

張瑜也立刻派人聯係趙誌,讓他精選可靠幹練的軍士至少三百人,立刻北上,與自己在白山南麓彙合。一定要趕在押送的銀車出山之前。

第二日就,張瑜同褚韋領著十人貼身衛兵快馬動身,直奔延吉。

新年了,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

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記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