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飄揚,血土萬裏。
破舊的酒招隨風飄蕩。
沙漠中的烈日,永遠炙熱,而這裏的酒,自然也更加好賣。
這是一座邊疆小城,也是赤州的地界。
他的存在,神奇而詭異,在這個龐大的神洲裏。
沒有人會想到,這裏會有這樣的一群人。
這個城池小的可憐,隻有千餘位殘兵。
這裏的住戶也不算多,也隻有百十來戶。
而這裏的民風也異常彪悍,就如同如今的酒館裏。
嘈雜的聲音響著,瓷碗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一個個破鑼般的大嗓門,在這裏高興的喊著。
濃鬱的酒香,讓這個短短來到這裏半年的小酒館,成了如今小城之中最熱鬧的地方。
如今的樓天都穿著白袍,帶著鬥笠,坐在酒館櫃台裏靜靜的喝著酒。
前段時間,曾有個人問他,為什麼在這樣的地方,他的容貌沒有任何變化,和外麵的那群糙漢完全不同。
所以自從那天起,樓天都就戴上了鬥笠。
對此,最開始的時候,一群大漢看著樓天都,皮膚水嫩,還在打賭,樓天都會什麼時候變成他們的樣子?
可是隨著鬥笠的誕生,眾人隻覺得遙遙無期。
其實他們也曾想過,摘下樓天都的鬥笠,但是奈何,他身為這個酒館的老板,是所有酒水的釀造者。
在這個偏遠小城裏,他的地位幾乎等同於城主。
因此,這樣的怪異現象一直持續著,然後一直到了今天。
隨著夕陽漸落,這個時候樓天都看了看門口。
看著身著殘疾的老兵,看那枯黃的麵龐,消瘦的身形,樓天都目光平靜。
他平靜的倒了一壺酒放在櫃台,老病笑著坐在櫃台對麵,輕聲笑了聲:“多謝掌櫃的。”
樓天都沒有回答,隻是看著他的模樣,樓天都緩緩問道:“怎麼?”
“今天又是你巡查的黃昏峽穀?”
老兵笑了笑:“是啊。”
“是啊,若是放著別人去,老頭子不放心。”
對此,樓天都靜靜的看著他,看著手臂上隱藏不住的淤青,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是喝著酒隨口說道:“你終究還是要撒手的。”
“不然,後來的人又怎麼會知道,黃昏峽穀該怎麼巡查?”
老兵聞言笑著:“沒關係的,老頭子,我還能支持幾年。”
“等到到時候,真的有人想繼任黃昏峽穀了,我會告訴他的。”
“傾盡全力。”老者又補充了一句。
“嗯。”樓天都輕輕點了頭。
“老板,一直未曾問過,你為何要到此地開酒館?”
“看你的衣著樣貌,應該是大家族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