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導致魅骨宗長老還沒反應過來,自己這邊的人就已經死傷殆盡。
他也成了個光杆司令。
待他回頭時,隻來得及看到兩個飛身衝來的身影。
再定睛一看……
他的心髒插了一把劍,腹部捅著一杆槍。
鮮紅滾燙的血漿順著傷口噴湧而出,嘴裏隻覺得腥甜上湧,一口老血噴出。
疼痛來的洶湧,痛得他渾身無力。
蕭沐雪趁機掙脫開魅骨宗長老的鉗製,一腳踹上他的丹田,然後將一劍一槍拔出。
傷口沒有了支撐,露出一個血口子。
本就止不住的血漿更是噴的洶湧,似傾瀉的瀑布,要將血液流幹。
魅骨宗長老痛得悶哼出聲,捂著胸口跪倒在地。
但蕭沐雪卻並未要就此放過他的意思。
琉璃索命綾飛來,將他牢牢的捆綁,不讓他再有反抗的機會。
蕭沐雪提著劍,殘忍的將他的手筋腳筋挑斷,等於將他半廢。
人若是還有生的希望,就絕對不會走上絕路。
更何況還是一個分神後期的強者了。
所以蕭沐雪並未殺他,而是後退了幾步,將一劍一槍丟回給了龍蘇炎和季長霖。
此時,藥效過去,副作用的危害顯現了出來。
龍蘇炎,季長霖,龍心蕊,冷問幽四人的靈力被丹藥抽空,四肢百骸的氣血因強製提升修為而翻騰不止,臉色也因丹藥的過度透支而慘白。
他們癱軟在地,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
若此時衝來一個敵人,都可以毫不費力的將四人殺死。
天道講求的就是一個相互製衡,越是威力強大的丹藥,副作用就越大。
蕭沐雪想去扶龍蘇炎和季長霖,但卻被藍玄澤阻止,“我扶他們。”
蕭沐雪想著龍蘇炎和季長霖也是重,累活就交給藍玄澤吧,她轉而去扶冷問幽,讓血月國的另外兩人扶龍心蕊,和抱血月國人的屍體。
她將幾人安置在了神廟前,然後才轉頭看向血月國的兩人。
“魅骨宗的長老殺了你們的同伴,我現在將他交給你們處置,你們要殺要剮都隨便。”
血月國兩人雖痛恨魅骨宗長老殺死了她們的同伴,但兩人還是不夠狠,隻說讓魅骨宗長老一命抵一命就行。
對於這個答案,蕭沐雪很不滿意。
她對待敵人的宗旨一向隻有一條:狗咬了我,我不但要咬回去,還要多咬幾口。
她轉頭看向藍玄澤,語氣帶著戲謔:“你呢?他可是打傷了你的親弟弟,你也打算就殺了算了?”
藍玄澤冷哼,卻並未說話,而是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把淬毒的匕首走向魅骨宗長老。
龍心蕊雖已力竭,但見藍玄澤走向魅骨宗長老,她還是咬牙勸到:“玄澤,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被你的仇恨汙染了你純淨的靈魂,不要再繼續走不歸路了,不要成為像我皇姐一樣殘忍的人,好嗎?”
本來龍心蕊想聖母,蕭沐雪沒打算攔著。
可龍心蕊想當聖母,拉她來當反麵教材是怎麼回事?
怎麼滴?
沒個極致的惡,就彰顯不出她極致的善了嗎?
龍心蕊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尷尬的解釋:“皇姐,我不是故意要說你的,我就是不想讓玄澤成為一個得理不饒人的惡人。”
蕭沐雪實在聽不下去了。
“我沒理還要占三分,得理為何要饒人?”
龍心蕊:“退一步海闊天空不是嗎?”
蕭沐雪嗤笑:“嗬!退一步海闊天空?那你退吧!我不退!”
龍心蕊:“……”
她要怎麼退?她要是退了,藍玄澤就真要被龍蘇沫帶到萬劫不複的地步了。
她必須要拯救藍玄澤,絕不能讓他一錯再錯。
“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還要折磨他呢?玄澤,不要當那個殘忍的惡人,好嗎?”
蕭沐雪真是被龍心蕊的聖母屬性惡心到了。
要不是有她這種惡人的存在,龍心蕊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還有命在這裏當聖母。
“照你這麼說,一束光照進了地牢,將地牢中的肮髒顯露了出來,那這束光就是有罪的嗎?
他殺了血月國的人,傷了藍玄澤的弟弟,還要抓藍玄澤的弟弟去鮫人族換靈石是肮髒,我們用同樣肮髒的手段懲罰肮髒就是惡了?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懂嗎?
若是你在戰場上被敵軍輪了一輪又一輪,不知還能不能說出這麼善良的話來。”
龍心蕊臉色難看,委屈的不知該如何接話。
她也不過是不想讓藍玄澤墮落罷了,她有什麼錯,為何要如此針對她?
季長霖雖覺得蕭沐雪睚眥必報的性格有些偏激,但報複的都是敵人,也就沒說什麼。
可蕭沐雪懟龍心蕊的話實在太難聽,讓他不得不說上一句公道話:“公主,心蕊也隻是心善,不忍玄澤殿下誤入歧途罷了,您何必要用如此惡毒的比喻來羞辱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