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您都如此年邁了,也該到了告老還鄉,坐享兒孫滿堂的時候了,何必還要拖著佝僂的身子,每日如此辛苦的上朝呢?”
左丞相:“……”這說的是人話嗎?
眾朝臣:“……”驚!
人皇:“……”寶貝女兒說出了他的心聲,他們真是父女連心啊!
右丞相:“……”哈哈哈,笑不活了!
“哦!原來是你年輕的時候生不出,老了老了才盼來了兩個兒子,寵的太過了,養的一個比一個混賬啊!”
蕭沐雪恍然大悟,完全沒在意左丞相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左相,孩子大了,是需要放手的,你一直把他們保護在羽翼下,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強大,知道嗎?”
蕭沐雪語重心長的教育起左丞相來,那副長輩的語氣把左丞相氣得吹胡子瞪眼,卻又無話反駁。
畢竟,蕭沐雪說的都是事實。
“我記得,你那嫡長子似乎正好是水係靈根吧?”
蕭沐雪這話一出,左丞相急了。
“犬子的確是水係靈根,但他天資愚鈍,修為低微,恐怕難擔治水大任。”
“他的修為有我低嗎?”
蕭沐雪疑惑,天真的神情看在左丞相眼中卻滿是陰狠的嘲諷,不由心裏發毛。
他突然有些恍惚。
眼前這個冷靜,睿智,陰毒,沉穩,狠辣,果決的女子真是嬌縱跋扈的長樂公主嗎?
左丞相後悔了。
他就不該為了壓四王爺的醜聞,而來拉踩蕭沐雪。
隻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吃。
右丞相見左丞相遲遲不做回答,好心腸的道:“左相的嫡長子已有金丹修為,可比公主的修為高多了。”
金丹?
剛好可以吃。
蕭沐雪嘴角上揚,“既左相嫡長子修為比本公主高,那本公主去得,左相嫡長子為何去不得?難道他比本公主還要金貴嗎?”
“使不得,使不得,犬子怎可與公主相提並論。”左丞相惶恐。
蕭沐雪慷慨激昂:
“既如此,那便讓他與本公主一同前往寧海城建功立業。”
“屆時治水有功,掃除瘟疫歸來,左相可就後繼有人了,豈不是一件大喜事。”
左丞相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蕭沐雪竟拿他的招數逼著他不得不讓大兒子前往寧海城。
如今小兒子修為被廢,貶為庶民。
大兒子又即將深陷險境,隨時麵臨生命危險。
他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之後,朝堂之上開始討論治水方案,再無人敢招惹蕭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