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心軟,還想給龍心蕊一個念想。
人皇卻並沒有這個打算,說出的很無情。
這些年,他為了顧及麗妃母女情緒,已經委屈了皇後很久了。
他雖對當年那晚醉酒之事有所懷疑,但也從未明說。
自問已經給足了麗妃母女該有的尊嚴,也給了所有他能夠給的,卻不想竟還是落了怨言。
人皇也很委屈。
對於麗妃和龍心蕊的事情,他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受害者,皇後是被傷的最深的那一個。
但這麼多年來,不管是他也好,還是皇後也罷,都從未再對這件事情有過任何的不滿。
他與皇後善待麗妃,給予龍心蕊最好的教育,甚至在明知道龍蘇沫想要嫁給季長霖的情況下,他們也依然允諾了龍心蕊和季長霖的婚事。
龍心蕊還有什麼好埋怨的?
人皇絕情的話語讓龍心蕊心中的怨恨瘋長,心裏對皇後和龍蘇沫的嫉妒也達到了頂峰。
“父皇,我與皇姐同樣是您的女兒,我想要獲得您的寵愛,我有錯嗎?”
“我母妃也和皇後一樣為您生兒育女,憑什麼皇後就能夠得到無上榮耀,得到您的專寵,而我母妃卻隻能卑微的住在這偏僻的居安殿,這與將我母妃打入冷宮有何區別?”
“我母妃是犯了什麼錯,竟然要被您如此冷漠對待?”
麗妃聽著龍心蕊的話,帶淚的雙眸不自覺的躲閃起來,眼底升起了愧疚的自卑。
她再次拉住龍心蕊,聲淚俱下。
“蕊兒,不要說了,這一切都是母妃咎由自取的,與你父皇無關,更與皇後無關。”
“這居安殿是母妃求來的,母妃在這居安殿中過的很好。”
龍心蕊:“我不信。”
“母妃,你總說這一切都是您的錯,可是一個男人竟然讓一個女人懷了身孕,那他就應該承擔起應承擔的責任,而不是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一個女人身上。”
“你說,這居安殿是您求來的,那為何您總是獨自坐在床邊落淚?”
“還有這個……”
龍心蕊突然起身衝到書桌前,將畫筒中的畫像全部倒了出來,隨便拿起幾幅畫像打開。
那一幅幅畫像都是人皇的肖像畫。
眾人皆驚。
而最驚的是麗妃。
麗妃想要去奪過畫像,但卻被龍心蕊躲開。
龍心蕊將畫像展現在人皇跟前,怒聲質問:“父皇,這些畫像都是母妃為您所畫。”
“我已經不止一次見到母妃盯著畫像出神,有些落淚,又是傻傻的笑。”
“母妃如此愛您,如此想念您,可這麼多年了,您可曾來看過母妃一眼?哪怕是一眼也好。”
“母妃在這居安殿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您可知道?”
“您肯定是知道的,畢竟這宮中之人最是趨炎附勢,您如此漠視我母妃,那些宮人又怎麼可能善待我母妃呢?”
“可你明明知道我母妃過的水深火熱,可您卻從未拯救過她。”
“哪怕您假裝噓寒問暖,那些宮人也不敢造次。”
“可您沒有,您就讓我母妃在這居安殿中度日如年,您根本就配不上我母妃的愛。”
龍心蕊不顧麗妃的阻攔,將麗妃對人皇的一片癡心說出。
然而,她話才落,麗妃不知出於何種原因,突然狠狠的打了龍心蕊一個耳光,怒聲大吼:“不要再說了,跪下,給你父皇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