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去,並非是為了殺藍正弦。
他知道以他的實力根本就不是藍正弦的對手,他過去是想要蠱惑藍正弦,想要將藍正弦收為傀儡。
藍正弦的命,隻能是哥哥的。
可藍玄樂卻沒有想到,藍正弦竟然會如此變態,將他當成了母親,還強行占有了他。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在蠱惑藍正弦時變得異常的順利。
隻用了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他便讓藍正弦成為了自己的傀儡,對自己死心塌地。
此時的藍玄樂恨透了自己的身體。
他覺得被藍正弦占有過的身體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肮髒的東西。
若不是還沒有看著哥哥成神,他早已經將自己殺死。
藍玄樂忍辱負重的回到了血月國。
一別兩年,藍玄樂再次回來就如同突然間長大了一般,更加的寡言少語,甚至對任何人都是和和氣氣。
從前,他雖不反抗那些欺淩過他的人,但卻不會給好臉色。
可如今,他卻能對那些人笑臉相迎,就仿佛多年好友一般。
也正是藍玄樂的這份和氣,反而讓那些欺淩他之人不敢再行欺淩之事。
就這樣,又是八年過去。
藍玄樂靠著雲夢魘掌握了人界和妖界的不少信息,隻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便能夠離開血月國去接哥哥回家了。
然而,在他二十歲時,蘇宴箐卻突然向他表明的愛意,並且希望能夠跟他成婚。
對於蘇宴箐,藍玄樂不知自己是何種情感。
但他知道,自己並不排斥與蘇宴箐成婚。
故而,為了能夠獲得血月國的支持,他答應了蘇宴箐的求愛,並在不久後與蘇宴箐成婚。
一開始,藍玄樂對蘇宴箐隻有利用。
但當兩人圓房時,藍玄樂卻突然覺得自己這副被藍正弦占有過的身體太過肮髒,根本就不配碰觸蘇宴箐。
故而在圓房當晚,他將自己灌得大醉,以此來躲過圓房。
他本以為蘇宴箐會因此而生氣。
可是蘇宴箐沒有。
蘇宴箐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待他更加的好,將他的生活安排的十分妥帖,也從不會強求他圓房。
好似蘇宴箐知道他有難言之隱一般。
甚至蘇宴箐為了讓他不尷尬,而主動提出要與他分房睡。
在外人看來,好似蘇宴箐蠻不講理,他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可實際上,受委屈的那個人卻是蘇宴箐啊!
藍玄樂從小與蘇宴箐一同長大,蘇宴箐也一直護著他,要說他對蘇宴箐一點感情也沒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看著蘇宴箐因為他而受委屈,他心裏就好似堵了一塊石頭一般的難受。
可讓他與蘇宴箐圓房,他會更加的難受。
與蘇宴箐成婚的久了,他十分的痛恨自己,恨自己當初為何要同意與蘇宴箐成婚。
……
蘇宴箐自認自己十分的了解藍玄樂。
但那僅限於藍玄樂沒有離開血月國之前。
自從藍玄樂偷偷離開了血月國,再次回來後,她就發現藍玄樂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讓她琢磨不透。
蘇宴箐曾發誓,會好好保護藍玄樂。
她也一直把藍玄樂當弟弟一樣守護著。
可藍玄樂突然有一天不見了,她也跟丟了魂一樣,不顧一切的去找她。
終於,她在未聞海的海域找到了失魂落魄的藍玄樂,並且將藍玄樂再次帶回了未聞海。
在藍玄樂不在的每一天,她都瘋狂的想他。
她知道,她早已經在與藍玄樂的相處中,深深的愛上了這個看上去脆弱,但實際上十分堅強的男人。
蘇宴箐本想在找到藍玄樂後,就立馬將自己的心意告知藍玄樂。
可那個時候的藍玄樂卻像極了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灰藍色的眼瞳滿是對這個世界的麻木,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宴箐忍下了告白的話。
她想等,等藍玄樂恢複過來的那天。
她想著她隻要將藍玄樂帶回了血月國,那他們就可以回到從前。
可她錯了。
八年的時間,藍玄樂卻總是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但蘇宴箐卻感覺藍玄樂越來越冷漠。
仿佛整個世界在藍玄樂的眼中都可有可無。
而那些曾經欺辱過他的人,在他眼裏都仿佛隻是一具具行屍走肉。
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跟一具行屍走肉記仇呢?
這也是為什麼藍玄樂會無視那些欺辱他之人的原因。
不僅是對那些欺辱過他的人和這個世界,就連對曾經幫過他的人,他也是一樣的冷漠。
甚至,就連對她也是不冷不熱。
蘇宴箐本還想再等等,可她卻意外得知藍玄樂要出發去人界找他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