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暖重新躺回到床上,閉上眼睛沒睡一會兒又忽的睜開翻了個身。
借著床頭昏暗的燈光,她歪頭看著床邊地板上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對方似乎察覺到了她莫名其妙的動作,也正扭頭看著她不知道要做什麼。
時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二話不說的抱著自己的被子就下了床。
她扯著被子走到地板上不由分說的躺下,轉身就開始往人家懷裏鑽。
對方應該是被她毫無征兆的動作弄的有些手足無措,停在半空的手摟上去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
時暖貼上那個結實又溫暖的胸膛,然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去了。
她想的是反正是做夢,管那麼多幹嘛。
一大早,時暖被從窗簾縫隙透進來的陽光映的蹙了蹙眉頭。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眯著眼睛環顧周圍才發現自己是睡在地板上的。
時暖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剛想要從地上起身另一隻手卻好像碰到了什麼。
這手感……
時暖試探的一路向上摸,磨到最後她已經十分確定自己摸到的是一個人?
她猛的回頭就看到也正在看著自己的人,看樣子好像早就已經醒了。
“所以,你是真的早上六點回來的?”
時暖隱約記得當時看了一眼時間,還以為是酒精的原因出現了錯覺做了夢之類的。
“嗯,昨晚的飛機。”
池焱老老實實的點點頭,隻是心裏卻因為時暖什麼都不記得不免失望起來。
“你可真是……去無影來無蹤。”
時暖扶額揉了揉酸脹的眉心,對於這人的行事作風倒也沒有太過驚訝。
畢竟這人瘋起來是什麼樣子,她也是真的見過了的。
“老宅那邊我會自己去說清楚,不會讓你為難的。”
看著時暖調侃的笑出聲,池焱隻以為她是在擔心老宅那邊不好交代。
“你活夠了?想去找死了?”
時暖沒好氣的瞪了池焱一眼,抬手將他額前的發撩了起來。
池焱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身體一僵,眼前著時暖就傾身湊了過來。
“倒是結痂了,會不會留疤啊?”
時暖仔細檢查著池焱額頭上的傷,她走的時候也隻是簡單處理了一下。
“沒事的,這點兒小傷口。”
池焱僵愣的半晌才意識到,兩個人的距離似乎有些太過貼近。
他難得慌亂的收回目光,垂眸想要避開忽然變得發燙的觸碰。
“你管這叫小傷口?”
時暖還想反駁,突然想起跟自己以前比起來這卻是算是小傷口了。
“我是說……都已經好了,不疼的。”
看到時暖突然變了一下的臉色,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池焱連忙改口。
“那你身上還有別的傷嗎?”
時暖努力讓自己你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情,說著就伸過手想要去查看池焱身上還有沒有傷。
“沒……沒有了。”
眼前著那一雙白皙纖細的手伸過來就扯住了自己的衣襟,池焱磕巴著開口卻已經躲閃不及了。
時暖抓著池焱胸口的衣襟被他向後的躲閃晃了一下,整個人失重的向一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