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裏是包裝精美的巧克力,都是季節限定跟限量款。
時暖收回目光,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麼。
“一次不要吃太多,對牙齒不好。”
賀澤年淡然的彎了下嘴角,從前這種時候時暖都會立刻拆開包裝。
不是他開口勸阻,一整盒很快就被她吃光光。
“知道。”
時暖點點頭,扯了扯嘴角卻根本笑不出來。
“我有個朋友介紹了一位很權威的醫生,他說你手腕上的疤可以修複,下次我們一起過去詳細谘詢一下。”
賀澤年歎口氣盡量不去在意這些,目光隨著說出口的話落在了時暖的手腕上。
“不用了。”
時暖垂眸看一眼自己的手腕,想起昨晚的事臉上淺淡的表情漸漸柔和了許多。
她之前還想著,要不要去在上麵紋個圖案遮一下。
最後,還是因為怕疼放棄了這個念頭。
“那就等你想去的時候,隨時跟我說。”
賀澤年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欲言又止的點了點頭。
“其實你不用這麼費心,我會自己看著辦的。”
換作從前時暖都不覺得有什麼,可如今好像一切都變了。
麵前的人依舊柔暖和煦,卻再也不是她以為的哥哥了。
“小暖,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賀澤年猶豫了許久,還是將心裏的猜想問出了口。
“你覺得我應該知道什麼?還是說你早就知道卻一直沒有告訴我?”
時暖聞言不可置信的皺了皺眉頭。
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關於他們父母的事情賀澤年其實是知情的。
“不管知道了什麼,他們之間的事情與我們無關,我隻是不希望你去亂想。”
賀澤年年幼的時候,曾經見到過一張照片。
那是被他父親視如珍寶般收著的。
後來在孤兒院第一次見到徐清雅,賀澤年一眼就認出了她就是照片上的那個女人。
他一直不敢告訴時暖,就是怕她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所以我還要謝謝你隱瞞我為我著想了,是嗎?”
時暖突然就莫名的覺得窩火,虧她還一直糾結矛盾了這麼久。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跟你去說這件事。”
賀澤年也想過跟時暖說說這件事。
但他了解時暖的脾氣,所以一直猶豫不決。
“那就不要說了,反正也沒什麼好說的!”
時暖實在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怕再說下去,自己會失控說出更難聽的話來。
“小暖!”
賀澤年跟著起身想要追上去,才抬腳卻又停住了動作。
時暖現在正在氣頭兒上,不依不饒反而會讓她起了逆反心理。
賀澤年歎口氣坐回到沙發上,盯著桌上的巧克力目光掩不住的黯淡下來。
“想不到平時雷霆手段的賀澤年,竟然會被一個小丫頭搞得束手無策?”
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出現的人,一邊調侃一邊坐到了賀澤年的對麵。
“我也想不到堂堂雲尚的顧雲洲,竟然喜歡聽別人牆角。”
對於突然出現的顧雲洲,賀澤年倒是一點兒也沒有覺得驚訝。
“我可不是故意要聽的,隻是恰巧遇到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