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暖腦子裏一團漿糊,完全使不出一點兒的力氣。
她任由梁明月將她連拖帶拽的,帶到了這座廢棄建築最高的地方。
“這裏原本是季氏新的辦公大廈,如果能建好的話不會比和瑞的差。”
梁明月將渾身癱軟無力的時暖丟在天台邊上。
她看著眼前早已變成爛尾樓的破敗之地,不禁不甘心的歎了口氣。
“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沒有錯。”
時暖靠在天台邊上,嘴角卻是得意又欣慰的笑容。
一陣冷風吹來,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可這冷風,卻遠不及心裏的冷來的更讓人心寒。
“都死到臨頭了,還逞這點兒口舌之快有意思嗎?”
梁明月臉色一變,直到現在她都沒能在時暖臉上看到任何的懼怕之色。
這讓她心情一直都不是太好。
“總比你到死,都也隻能癡心妄想來的有意思。”
時暖不屑的譏笑麵前這人的可憐,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得意些什麼。
“你給我閉嘴!”
梁明月被時暖的話激怒,蹲下伸手扯著時暖的衣領就將她大半個身子探出了天台。
“隻要你死了和瑞也就完了,隻可惜你看不到了!”
梁明月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忍不住陰惻惻的笑出聲來。
時振霆早已力不從心,時悅那對母女向來都是廢物而已。
“你早該跟你那個白癡母親一起離開的!晚了這麼多年還是要我來親自動手啊!”
梁明月麵目猙獰的瞪著馬上就要被自己丟下去的時暖,雙眼早已變得猙獰且醜惡。
外麵的冷風吹的時暖頭疼的厲害,她突然就有點兒想念起池焱來。
如果這次她真的死在這裏,那家夥一定會很傷心很傷心的吧。
時暖整個人使不出力氣。
她隻能任由那雙滿是惡意的雙手,將自己狠狠的推了出去。
那種熟悉的下墜感,時暖是真的恨極了的。
隻是沒有想到,這一次還是逃不了啊。
“小暖!”
時暖摔出去的同時,恍惚間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還來不及反應,身體突然就被什麼緊緊的包裹住。
連帶著那令人討厭的下墜感,都跟著減輕了大半。
“不害怕,沒事的!”
時暖隻覺得整個人被什麼死死的摟住。
她想要抬頭去看,後腦卻也被死死摁住完全動彈不了。
“砰!”
隨著一聲悶聲的巨響,時暖被震的頓時整個人耳鳴頭暈。
可她完全顧不上這些,就隻想著掙紮著起來看個究竟。
摔下來之前那一聲熟悉的小暖,讓她突然就發自內心的覺得驚恐萬分。
時暖費盡了力氣,才從死死禁錮著她的懷裏掙脫了出來。
抬起頭的刹那,她忽然就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那一刻被凝固住了。
“澤……澤年哥哥……你……你怎麼了?”
時暖磕巴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賀澤年。
她的澤年哥哥,向來紳士體麵又溫文爾雅。
可現在麵前的人卻渾身是血,臉色慘白的讓時暖幾乎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