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葉的身形在黑暗中穿梭,如同鬼魅,悄無聲息的收割著敵人的性命。往日那油膩的燒烤大叔已然變成了一尊殺神。
遠處高地上,埋伏著一個狙擊手,此時狙擊手呼吸有些亂了,這是狙擊手的大忌。但這單方麵的屠殺讓他這種沒上過戰場的士兵嚇破了膽。
就在他以為抓住了江葉的破綻時狠狠地扣動了扳機,但是很可惜的是,這一槍打到了車身上,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能打中移動中的江葉了。
就在狙擊手懊悔的時候,江葉迅速取下背上的弩箭朝著狙擊手的位置射來,瞄準的地方正是狙擊手的頭部。
箭矢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破空聲,就在即將接觸到遠處狙擊手頭顱的時候,一隻手出現在了狙擊手眼前,硬生生的將箭矢握在手中,此時箭頭離狙擊手隻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冷汗嘩一下就從狙擊手的腦袋上流下來了,估計經曆這次,他如果能從陰影裏走出來,那必將更進一步,說不定會成為百裏挑一的狙擊精英。但如果走不出來,他的軍旅生涯也就到此為止了。
箭矢被生生折斷,接下箭矢的是個刀疤臉的男人,刀疤臉男人穿著和江葉相同的越野服,就連裝備都是一樣的弩箭和鷹爪刀。
“這些可都是你的後輩,下手是不是有點太狠了?”刀疤臉惋惜的說到。同時擺了個手勢,那是讓所有人都撤離的信號。
“組織想拿我練兵,那就得做好放血的準備!”江葉向著刀疤臉的方向緩緩靠近。
“組織不會就派了你一個人來吧?手下敗將!”江葉有些質疑的看了眼刀疤臉,故意誇張的四周瞧了瞧,發現並沒有其他人。
“哼,少給我扯嘴皮子,組織裏舍得對你下殺手的也就我了,當年那一刀之仇,我要十倍償還給你!”刀疤臉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刀疤,仿佛多年前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刀疤臉握緊手中的鷹爪刀瞬間來到江葉麵前,一抬手,刀刃直逼麵門而去。江葉抬手,刀刃相撞,在黑暗中擦出刺眼的火花。
“自在六境!”江葉驚訝的看了眼刀疤男。
刀疤男拍了拍袖口,露出得意的神情,“這幾年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一直在生死間磨刀,而你,刀鈍了!”
江葉嗬嗬一笑,身形一閃,出現在了刀疤臉麵前,以同樣的方式回擊,並非一次,而是連續的揮砍突刺,黑暗中迸發出的火星,如同放煙花般燦爛。
刀疤臉劇烈的喘息著,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遊刃有餘的江葉。
“你竟然也突破了!”刀疤臉一臉吃屎的表情,自己在一線奮鬥多年,依然跟不上江葉鹹魚般的幾年。
“現在你還覺得靠你能殺我嗎?”江葉臉上滿是戲謔。刀疤臉麵孔扭曲,幾乎要發狂。
“梧老!請出手,我今天一定要親手殺了他!”刀疤臉瘋狂的大喊,表情也變得猙獰。
而聽到刀疤臉叫梧老,江葉臉色凝重了起來。
“沒想到組織這次把您給請來了呀。”江葉臉上帶著死誌,向著天空說到。
天空中傳來歎息聲,一股巨大的壓力傳來,江葉瞬間被死死壓住,動彈不得。
巨大的圓陣從天空降下,連同方梓丞所在的燒烤攤一起囊括在內。
天氣預報說今晚會有暴雨,此時雨滴開始落下,從最開始的滴答聲,逐漸變成密集的傾盆暴雨。
雨水飛濺到大陣上泛起白光,被隔絕在外無法進入。
“十級陣師!看來組織這次是下定了決心要弄死我啊。”江葉笑容慘淡看著眼前獰笑著的刀疤臉。
“何必呢,為了一個外人丟掉性命值得嗎?”空氣中回蕩著滄桑而厚重的聲音,聲音來自四麵八方,卻不見人影。
“男人一言,駟馬難追!我不後悔,隻是有些不甘心。”江葉緩緩閉上眼睛,在這大陣中,壓力絲毫沒有影響到刀疤臉,而刀疤臉身上纏繞了一層淡淡的熒光,氣勢甚至比剛剛還要強盛。
“等一下!你們不是要龍王令嗎?就在這裏,求求你們放過江叔,我們什麼都不要!”
方梓丞此時站在燒烤攤前,手中舉著一塊三角形的黑色令牌,正是龍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