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澈嶼將放在書包裏包裝好的外套遞給溫數：“外套。”
“沒事，不著急還的。”
“洗幹淨了。”見溫數不拿，唐澈嶼把外套放在他的懷中。
“好吧。”溫數直接將外套拿出來穿在身上。
外套上原本的薄荷香被另外一種香代替，清清爽爽的像是漫步在海邊時吹走燥熱的晚風。
這是獨屬於唐澈嶼的香味。
溫數將自己的外套穿在身上卻又一種被唐澈嶼環抱著的感覺，皮膚貪婪地吸取唐澈嶼的香，為此感到饜足舒暢。
“我把外套帶到教室了，但你沒來。”
“昨晚剛借的外套，今天就要還我？”
這麼著急跟我撇清，怕蘇芸芸誤會？
要是唐澈嶼聽得到溫數的心聲，麵上皆會是無語。
唐澈嶼否定道：“不是的……”重點在後半句。
“你生病了嗎？”唐澈嶼將話題往“溫數請假沒來”上引，他說，“我以為你會來。”
溫數一愣，他並不想有事瞞著唐澈嶼，但現在還沒有到告訴他的時候。
“沒什麼。”
唐澈嶼點點頭：“我知道了。”
溫數問：“知道什麼了？”
唐澈嶼學著溫數的語氣說道：“沒什麼。”
溫數：“……”
其實唐澈嶼真的覺得沒什麼，隻是溫數昨晚急匆匆地離開今天又突然沒病請假一天，唐澈嶼隻是在想會不會是溫數家裏出了什麼事情。
但溫數不說，唐澈嶼也不強求，畢竟現在的自己還沒有什麼立場可以為同班同學的家庭操心。
但溫數這一邊就不一樣了，他想告訴唐澈嶼關於自己的全部，想抱著他一起懷念十幾年前在海邊撿貝殼的夏天，但權衡利弊之下溫數曉得隻有以現在的身份才能更好地在暗中保護唐澈嶼。
“等到將來，我一定將‘所有’都告訴你。”
“好。”
門外盛夏的場景將過秋替換，鷺城的秋天有宛如夏至的燥熱，但溫數的外套將秋後的涼爽包含在內側，毫不影響他在二十幾度的環境中盛穿清爽的外套。
溫數歸家出門時提醒唐澈嶼等身上的紅疹完全消去再回到教室，唐澈嶼不想再與溫數打口舌之戰麵上真誠地點著頭，但實際上他不聽。
於是隔天早上，他們就在五班教室裏麵麵相覷。
溫數：“……”
唐澈嶼：“好巧，你也來上學。”
溫數：“…………”
唐澈嶼不再逗溫數笑著說：“病已經好了，真的。”
溫數無奈道：“一點都不聽話。”
“……”
這下換成唐澈嶼沉默了。
早就應該習慣溫數這對小孩子說話的語氣的，隻是現在以不同的心境看待，唐澈嶼竟是活久見地微紅了臉。
“臉怎麼這麼紅？”溫數看著唐澈嶼的變化皺起眉頭，斬釘截鐵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都快一周了過敏還沒好完全。”
說罷就要起身邁開長腿往外走。
唐澈嶼有種不祥的預感，他趕忙拉住溫數問道：“你要去哪兒？”
“幫你請假。”溫數頭也不回，周邊氣壓都被壓低了一個層次。
“不是……”唐澈嶼說，“這不是過敏。”
聽罷，溫數一愣怔頭部僵硬地轉向看著唐澈嶼問：“那你是身體不舒服，發燒了？！”
唐澈嶼：“……”
溫數更是著急要去找程輝拿請假條，力氣大得唐澈嶼都拉不住了。
他說：“這麼嬌氣還想談戀愛！”
溫數語氣有點衝，但在唐澈嶼的戀愛觀裏，兩個極為相愛之人是不會因為生個小病就嫌棄對方的，於是他小聲嘀咕：“又不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