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女孩亭亭而立，出現在莫妄眼前。
她大概十四五歲的模樣，五官精致，非常稚嫩與可愛，體型很嬌小，勉強能到顧清寒的肩膀。
兩人站在一起，頗有一種姐妹的既視感。
但莫妄卻是眉頭微皺，因為這尊人族外表的道靈，此時的氣息竟有些萎靡。
整個人都有些透明般的若隱若現，有種隨時都要消失的脆弱感。
女孩現身之後，突然腳步一頓。
然後沒看莫妄，直接走到顧清寒身後，扶著她的腰肢，嘴巴撅起，道:
“清寒姐，我現在還很虛弱的，你讓我回去吧。”
顧清寒把她拽到身前，柔聲道:“不要任性了，快來拜見道子。”
女孩被強迫著來到莫妄眼前，卻修起了閉口禪，死活就是不張口，一副就是不搭理他的樣子。
雖然說不上是敵意，但就是莫名抗拒。
見此情景，顧清寒一臉疑惑。
但也很無奈，這尊有著人族麵孔的道靈對她幾乎有成道之恩。
如果她實在不願意，還真不好再強迫了。
要不然，她可就有些忘恩負義的嫌疑了，雖然她已經做過一次了。
眼看少女十分堅持，就是不開口，顧清寒隻能弱弱的對莫妄道：“對不起少主，她脾氣有點古怪。”
對道靈莫名的抗拒，莫妄有些摸不著頭腦。
按理說，他的混沌道體對道靈的吸引力，要遠超先天道胎啊。
但他並不在意，隨意擺手道:
“道靈本就是天地產物，除了自己選擇的主人，不願與他人交流也算正常。”
“可是…唉。”
莫妄這麼說了，顧清寒也沒什麼法子，隻能猶豫著歎了口氣，再次將自身神魂展開，讓少女回歸。
“略！”
臨走前，少女衝莫妄比了個鬼臉，而後化為一道金光，瞬息就融入了顧清寒神魂眉心處的蓮花印記。
莫妄淡然品茶，內心卻是啞然失笑，一個存在不知多少年的道靈，竟還如此幼稚，實在有趣。
他把玩著手中的道火星辰，淡笑道:
“能夠得到一尊化作人形的道靈，你的運氣確實不錯。”
道靈是天地孕育的本源產物，萬古少有，其中能夠化為人形的，最為罕見。
道靈當中，以人形最為珍貴，莫妄之前從藏書殿得到的道靈，也僅僅是一片金光而已。
當然，若是回溯過往，卻又不同了。
他的那尊道靈，來曆也是不凡，據大族老所知，是源自數千年前的一尊可怕存在。
不過，歲月更替，那些都成了過往了。
“就算是現在想來，我得到這尊道靈的經過，還是有些夢幻……”
顧清寒先是彎腰，為莫妄將悟道茶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