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暴雨夜
薑安握著金屬把柄雨傘站在景瀝琛的車前,試圖往前走,腳下卻像生了根一樣,動彈不得。
因為她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在車裏親吻另一個女人。
景瀝琛的初戀—尚芊柔
那個優雅的芭蕾舞精靈
就是他戀戀不舍,微信語音一直保存,壁紙都是她,連密碼和家裏電子門密碼都是這個女人的生日,前女友,初戀,總是令人難忘。
他們在車裏坐的端正,薑安看到景瀝琛親吻她離開的時候嘴裏牽扯出銀絲。嗬!到底多愛,才需要這樣的深喉親吻?
正巧通過擋風玻璃看到薑安站在尚芊柔家別墅門口,景瀝琛眼眸一沉,下車打傘,繞過車前來到副駕駛座門外,開門,女人被他從車裏嗬護著走出來。
“你先走,到家發信息我。”
這是薑安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聲音,溫柔,深情。哪怕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五年,一同睡在一張床上,也不曾聽過他這般哄人的嗓音。
原來不是不會哄人,隻是分對象。剛好薑安不在他喜歡的範圍內。
“好,那你小心點,和安安好好說話,不許凶她。“尚芊柔嬌嗔的和景瀝琛說,怕是景瀝琛會欺負薑安一樣。
”好,我會的,乖乖進去,我看著你。\"說完景瀝琛摸了摸尚芊柔的頭發,催促她趕緊進去。
女人長直黑發,小家碧玉,像是古代大家族的小姐,在雨中更是不同一番韻味。
景瀝琛回到車上,發動引擎,緩慢來到薑安旁邊,搖下車窗,冷聲說:“上車。”
薑安一言不發坐到副駕駛座上,伸手默默挑動車座的位置。
尚芊柔比薑安還要高一點點,薑安一米六八,尚芊柔一米七二。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
“兩個月前。”
“怎麼沒和我說?”
“沒必要。”
“睡了嗎?”
景瀝琛聽到這個問題,頓了一下,沉默。
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薑安當默認。
無比輕重的問題,也是,怕是也沒必要解釋,因為沒必要,也不重要。
也是
每一次景瀝琛要做的事,都不會和薑安商量,也不會跟她解釋。
她薑安從來就沒有資格要一個無比輕重的解釋,反正你做就對了。
雨刮在玻璃上工作,薑安看著雨刮有規律有節奏的工作,就像現在一樣,心情平靜。“如果我沒有看見,你是不是打算瞞著我?然後結婚,名正言順的在外麵養著她?”
薑安承認自己是衝動了些,說錯話,景瀝琛看了她一眼,繼續慢慢開車
“隻是家裏長輩需要我們結婚,而且我不需要向你解釋,知道隻是遲早。”
冰冷的話語像無聲的巴掌扇在薑安臉上,就算沒有親自動手,依然覺得臉上現在是火辣辣的,不會去考慮她痛不痛。
薑安仰頭,靠在位置上,想了好多這幾年發生的事,關於那個女人。
錢包夾層的照片,每年六月十八號她的生日,戴了小半圈的戒指,火紅的玫瑰花,都是關於尚芊柔的愛好。
尚芊柔喜歡吃辣,他也跟著吃辣,薑安為了好好照顧他,學做很多比較辣的菜式,強迫自己的愛好和他一樣,卻不知這麼多年,她其實吃不了辣,一點點也受不了,就是這樣把自己的胃搞壞了。
但是這些,他都不知道。
點點滴滴,四處透露著他們的恩愛,反而自己像個第三者,強行插入他們的感情。
車內空曠死寂幾分鍾,隻是聽到外麵大雨的聲音在響。
“分手吧。”
車輛刹停在路邊,濺起一灘汙水和從路邊草叢流出來的泥水。
“分手是嗎?下車!”
景瀝琛語落,薑安聽到車門開鎖的聲音。
這個男人冷血的嘴臉在薑安心裏刻下深刻的印象。但終究不是根本,隻是因為不愛,不重要,畢竟他挽留尚芊柔的畫麵曆曆在目。
薑安下車,還沒關好車門,景瀝琛就踩下油門,車速很快。
男人隻當她鬧脾氣,分手?
在國外留學的時候不知道鬧了多少次,每次不到半天又屁巔屁的回來,跟個小尾巴一眼樣纏著景瀝琛。
卻不知,這次薑安說的分手,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