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王妃,王爺又怎麼會接連受重傷?
又怎麼會重傷後沒有恢複就急著去報複夜天冥,導致傷勢惡化加重?
王爺這根本就是在拿命保護王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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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府,一室明亮的燈光鋪灑在低調而奢華的家具上。
衛泠端端正正的坐在書桌前一筆一畫的練著字,肉嘟嘟的臉上盡是嚴肅認真的表情,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衛玨站立在一旁,認真的指點著兒子寫字。柔和的燈光灑在他臉上,盡是溫柔。
“嗯,寫得不錯,我兒果真聰慧。”
衛泠工工整整的抄寫完一頁紙,衛玨在一旁看了不住的點頭稱讚。
小子一臉得意,捧著宣紙便拿給半臥在榻上的美婦人看。
“母親,您看泠兒寫的字。”
文成公主伸出纖纖玉指拿起宣紙,也很是認真的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我兒小小年紀,書法文章上的造詣已是非凡,以後定能比肩當世大儒。
瑤兒,你看看,你弟弟寫得如何?”
美婦人眼波流轉,一臉憐愛的看著懷裏的枕頭。
衛泠輕輕從母親手中拿出自己的作業,一臉的見怪不怪。
自從他的阿姊衛之瑤失蹤以後,母親就一直抱著個枕頭,把它當成阿姊。
阿姊失蹤的時候才十歲。在母親眼裏,那個被磨得破舊不堪的枕頭就一直是十歲的阿姊。
隻要那個枕頭一離開母親的視線,母親便會發狂,對他人拳打腳踢,或者拿東西傷害自己。
“瑤兒,最近入春了,你怎麼還穿這麼厚?母親這就給你把外衣脫了。”
文成公主滿眼擔憂的望著懷裏的枕頭,玉指輕柔的揭開枕頭的外罩。
“咦,瑤兒你的長命鎖哪裏去了?”
文成公主頓時滿臉焦急,裏裏外外的翻看著懷裏的枕頭。
“那可是你和淵兒交換的定婚信物!母親告訴過你,要隨身戴著的。你這孩子!又把它弄哪去了?!”
文成公主找不到女兒的長命鎖,滿臉的焦急不安。
“長命鎖呢?長命鎖呢?啊——”
文成公主滿目通紅,雙手抱頭的蜷縮著身體,痛苦之情溢於言表。
“啊——啊——長命鎖呢?”
“嵐兒,嵐兒,你安靜些。”
衛玨一把抱住文成公主,輕撫著她的背,滿臉的心疼和擔憂之情。
“啊——啊——你走開!你們都想害我的瑤兒!是你偷了瑤兒的長命鎖!”
文成公主此時已喪失了理智,在衛玨懷裏又是廝打,又是歇斯底裏的嚎叫。
沒一會衛玨身上的衣服就被撕下來好幾塊,臉上也多了好幾道抓痕。
“母親,這不就是阿姊的長命鎖嗎?阿姊今天借給泠兒玩了。”
衛泠雙手捧著一塊自己日常把玩的羊脂玉,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明明蓄滿了淚水,卻堅強的沒有掉下來。
文成公主疑惑的打量著衛泠手中的胭脂玉,心中洶湧奔騰的狂躁之情逐漸平靜了下來。
“原來是泠兒拿了你阿姊的長命鎖,這東西寶貴得緊,下次不準再亂拿了。”
文成公主一臉的慈愛,輕輕的把羊脂玉戴在了枕頭上。
“瑤兒乖~這長命鎖可離不得身,以後不要到處亂丟了。”
衛玨見她這幅癡傻模樣,心痛欲裂。憐愛的把文成公主攬進了懷裏。
“砰——”
就在這時,隔壁房間傳來一聲低沉的重物落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