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自己最親近的人都如此嫌棄自己,劉若清感覺自己的心無時無刻都在承受著淩遲之刑。
聽說那小賤人莫名其妙會了點三腳貓醫術,莫不是昨天打她的時候給她下了什麼藥?
劉若清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想著明天一定要去回春堂找柳大夫看看。
江昭下意識挪了挪屁股,離劉若清又遠了些,才開口道:
“母親不必擔心,兒子自有辦法對付那小賤人。”
江振國眉頭皺成了個川字,又問道:
“攝政王限我們三日內交出五十萬兩嫁妝,這又該怎麼辦?我們總不能真給那賠錢貨這麼多錢吧?!”
想想那麼多錢都要送給江浮月那個小賤人,他就氣得肝疼。
江昭冷笑:
“無妨,先給她就是。攝政王權勢熏天,我們不宜和他明麵上對著幹。”
“反正那小賤人也活不了多久了,兒子到時候自有辦法把那些錢拿回來!”
見自家兒子如此自信,江振國也舒了口氣:
“那就好,你這幾天好好謀劃,江浮月那小賤人必須盡早除掉。”
“是,兒子明白。”
……
皇宮內。
慈寧宮此時也是燈火通明,無人入眠。
“砰——”
寂靜的宮殿裏響起一聲清脆無比的茶杯摔落聲。
地毯上賤開滿地的碎瓷片、茶葉茶湯,濺了小皇帝宇文濤一腳。
他卻根本不敢動。
頂著額頭上的還沒消腫的大包,垂著頭背著手。
宛如一個犯了錯,正在接受班主任批評的小學生。
“混賬!你成日裏就知道流連花叢、吃喝玩樂!本宮為你費心籌謀,勞心勞肺,你就是這樣報答本宮的?!”
隻見寶座上正坐著個珠光寶氣的貴婦人,正指著宇文濤劈頭蓋臉的罵。
原本姣好的麵容也因為表情太過浮誇,扭曲得像地獄裏的惡鬼。
此人正是小皇帝的生母、太後張氏。
“母後……母後喜怒,兒臣不過是想捉弄一下江浮月那小賤人,才設計了今天的事,想讓人汙了她清白。”
“不過是想捉弄下那賤人?”
張太後聽後更是怒不可遏,一袖子便掀翻了桌上的一應擺件。
“和你說了多少次,你不是慕容淵的對手,不要去得罪他。你倒好,當著他的麵欺辱他的王妃?!”
“那醜女哪怕再不得慕容淵待見,也是他的王妃。你欺辱了她,不就是在朝著慕容淵臉上啪啪扇耳光?”
“如今倒好了,羽林衛的人私自放盜匪進宮。正好讓慕容淵逮著由頭,撤換了好幾個我們的將領!”
“你這小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辛辛苦苦替你籌謀,你就知道在背後給我添亂子?!”
在大佬們中間夾縫求生的宇文濤,堪稱大乾最慘打工仔。
站在寶座下瑟瑟發抖,隻敢怯生生的道:
“母後……兒臣,兒臣知錯了。”
不能當著慕容淵的麵報複江浮月?那他以後背著慕容淵報複不就好了!
張太後看著宇文濤那傻狗樣,也一陣頭疼。
不明白自己和先帝一世英明,怎麼就生了個傻麅子。
扶著額頭說道:
“不是讓你去哄著江浮月,讓她替我們在攝政王府找天聖符嗎?進展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