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ūn秋·多福開口道:
“太皓,有些事你還不知。似早些年,武者們還好教導,可時至今rì,來我chūn秋門的弟子,無論從素質還是數量而言,一屆比一屆強,可,說句實在話,卻是一屆比一屆難教。眾所周知,五指山的武者,其導師隻是有義務將他們培養至冥靈境,這也是義務當中最高的境界。除卻境界之外,例如文化、品德、武技、武學、玄術、五術、法訣等等,因人而異,擇人而教。不過現在弟子們的素質,從進門開始,冥靈境者,不說很多,百中取一大有人在!就連那十六歲之下的消厄境天才,也穿插其中最新章節問天九道。更不消說,那些尚在隱匿之中的妖孽。風氣如斯,試問,何堪教化?”
太皓聞言,平心靜氣的回道:“多福導師莫焦莫燥。不論他們背景如何,實力又如何,來我chūn秋門,自當為我門人弟子,因材施教首當其衝,可違反了我門中規定,該罰必罰。”
“罰?”chūn秋·多福大驚一聲,而後老臉一沉,頗為唏噓道:
“難啊!王侯將相之子嗣,富商巨賈之明珠,番外強者之後,鄰國遊學之傳人,錯綜複雜的身家,縱橫交錯的背景,說句不當說的,現在的教學模式,早已不複從前。我們這些身為導師的,除卻chūn秋門這一強大背景外,在世俗中,若沒有個靠山,就是想罰,還要掂量掂量,唉,世道之風,江河rì下。”
丁沃勒格突然說道:“難不成有些弟子還敢伺機報複不成?”
“報複?他敢!”chūn秋·紅妝說道。
“報複談不上,小鞋總是有的。”chūn秋·多福像有過類似遭遇似的,歎了一聲。
花魔聽後,對太皓說道:“這人族群中,關係一詞,可見一斑。”
“不慌。”太皓恭敬道:“二位導師,太皓有言自肺腑,若有不到之處,海望涵。”
“但說無妨。”兩位導師坦然道。
太皓侃侃而談,講了起來:
“二位帶兩峰已有多年,而我卻是從這裏走出去的,我想問導師,對於自己手下,這近萬弟子,可有詳細資料?”
“全數沒有,佼佼者在心。”
“不錯,兩峰共一萬九千八百一十二名弟子,若要全記,卻是沒有那份jīng力。再者言,為人師者,一屆能培育出一個大造化的弟子,已屬萬幸!”
“恩,確實。昔rì太皓在五指山時,曾做過一些統計,今番回到這裏,還望導師指正。”太皓說著,不緊不慢的從彌羅戒中拿出了一疊冊子,從中挑出了小指峰與無名峰資料。
眾人見狀,興趣大增。花魔卻突然道:
“慢著皓弟,台下有弟子不太規矩,yù以左道旁門之術窺探偷聽,應如何?”
太皓目光一斂,掃視一圈後,輕笑道:“無妨的,偷聽者大有人在,他若有意要聽,讓他聽便是,隻是聽完了,有些費用當收則收,該教訓的也要教訓。”
太皓修為雖說不高,可融合了第二元君的印記種子後,jīng神力可謂暴漲,一些弟子的不軌之舉,自然難逃他的感應。
偷聽?不可能,若是有弟子以玄術侵擾的話,我應該能察覺到才是!隻是見花魔的樣子不像是胡言,又不宜多問,chūn秋·紅妝心下有駭然,還是忍住沒有多說。
一旁的chūn秋·多福自是笑而不語,看他的樣子,雖然察覺不到,可心裏清楚。顯然,他這個做導師的,也被那偷聽之舉煩擾過。
太皓翻開冊子,看著早先作下的課業,想起那一個個不眠之夜,還有方方正正的祖國漢字,心中或多或少有感慨突生。卻是如閑聊般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