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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份正是雨水最多的時節,大雨飄過山澗從而大霧彌漫,白茫茫一片包裹著大山村。
正午難得放晴,幾個小哥兒盆裏端著衣服,說笑著朝河邊走去。
在路過一家矮牆半關木門時,眾人又都同時停下了話頭。
“你說說你一天什麼也幹不好,讓你砍個柴還能碰到手,真真是晦氣,家裏養著你,不是讓你光吃不幹活的。”
“低著個頭裝聾,和你說的聽到了嗎?啞巴了?”
尖利的女人叫罵聲順著門縫傳到路過幾人耳朵,幾人麵露不忍連忙捂住耳朵加快腳步走遠。
“雲哥兒這是造了什麼孽攤上這樣一個後娘!”
“可不是,你看他現在都瘦成什麼樣了?上次我還見他去山上摘野果吃,就算不是自己親兒子,也不至於刻薄成這樣!”
“她那哪裏是刻薄,明明是惡毒,瞧他對親兒子,真真一個天一個地。”
門口的討論聲逐漸遠去,院裏雲生坐在木頭矮凳上,麵前是砍到一半的木柴,他一手用粗糙的衣服下擺死死按住另一隻還在冒著血珠手指。
麵前的女人還在喋喋不休的叫罵著,他像是已經麻木了,餘光掃了一眼堂屋桌上正吃飯的兩人隨後又低下了頭。
姚翠芬看著麵前低著頭的雲生,臉上閃過一抹快意,蘇意以前人人稱讚你又如何?現在你的兒子不僅要喊我娘,還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隻能任我揉捏。
想著她語氣陡然拔高了幾分,指著一旁的木柴,“你說說你能做什麼事?你是不是不想幹活,所以才把手弄傷的?”
傷口已經沒有再流血,雲生鬆開攥緊的手指,看著掌心大大小小的傷口,依舊低頭不語。
娘親剛去世那會兒雲天明還會關心他一下,但沒兩個月姚翠芬就進門了,一開始對方虛情假意的關心了幾句,後來像是表麵功夫都懶得做了,對他非打即罵,就像現在沒錯也能給他挑出錯出來叫罵一番。
屋裏正在吃飯的男人聽著門外叫嚷聲,像是終於聽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碗筷,嗓音粗咧:“差不多行了,過幾天景哥兒就要考試了,你別影響到他!”
姚翠芬啐了一口,瞪了一眼凳子上的雲生,轉身朝屋裏走去,罵半天她自己都餓了。
雲生抿了抿嘴唇,隨即就聽到有人輕笑了一聲,接著屋裏再次傳出一個溫潤男聲,“雲哥兒別生氣了,娘也是為了你好,你說你又沒上過學堂,等你說親了總不能什麼都不會吧!快些進屋吃飯吧!”
“喊他幹什麼,今年收成本來就不好,少一個人吃飯我和你爹還能輕鬆一點。”
雲生像是什麼也沒聽到,站起身朝裏屋走去。
桌上就兩個菜,素炒辣椒,茄子豆角還有一碗薺菜湯,三人吃著飯見他進來也沒人開口,桌上也沒有他的碗筷。
走到一旁的灶台,他伸手拿了一個灰黑色的糙麵饅頭,至於一旁香軟的白饅頭,那是給雲景特意蒸的,沒有他的份。
之前有一次他伸手時不小心碰了旁邊饅頭一下,結果就被姚翠芬扯著耳朵罵了好長時間。
他也不去桌旁,拿了兩個饅頭又舀了一碗水,端著碗重新坐回到了自己院外的小板凳上。
不用想都知道,他剛才要是直接坐過去姚翠芬肯定又會指著他說,沒用,吃什麼菜,別整天就會光吃不幹活。
實際每到農忙季節,他都要下地幹活,家裏人的衣服全都是他洗,每天劈柴,喂雞……隻要他一坐下來,在姚翠芬眼裏那就是什麼也不幹,浪費家裏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