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臉沒皮的話一出,雲生都快被氣笑了,外麵圍著的幾個嬸子,這會兒也已經坐到了屋裏,得虧陸天寒家堂屋麵積夠大,一屋子人坐著烏泱泱的。
幾個嬸子麵露鄙夷的看著姚翠芬,瞧瞧這說的什麼話?怎滴還一臉理所當然。
雲景手掌攥緊,周圍這些眼神像是在戳他的脊梁骨,他被臊的麵紅耳赤,隻能再次伸手拉了拉姚翠芬的袖子。
說這麼多話做甚,反正那藥查不出來,這鍋他們兩人背定了,一個漢子和哥兒私下接觸,他還能落個好名聲成全弟弟,現在倒好扯些有的沒的。
“我說姚翠芬你黑心就算了,這話你怎麼說得出口?是你們欠的陸獵戶,又不是雲哥兒,婚書上不寫著是你兒子的名字,你現在怎麼還反而把黑的說成白的了。”
姚翠芬一拍大腿,看著出聲嗆自己的又是餘清,就準備再罵上幾句,這他們家的事這群人管什麼?
“鬧什麼鬧?你一個婦人,張口閉口竟是粗鄙之語,這門親事原先就是你兒子和陸小子定下的,怎的還能牽扯到旁人,這個時候你又認雲哥兒是你家裏人了。”王福海不滿的看著姚翠芬,語氣威嚴。
“我…”姚翠芬被堵了個啞口無言,氣的臉紅脖子粗。
雲生不發一語,麵上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手被餘清握在掌心暖暖地,他心下感動,不回去更好,那個家早就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這時,從一開始就沒怎麼說話的陸天寒沉聲開口道:“既然姚嬸子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那我們直接去鎮上見官,看看官老爺是信證據還是信你的滿口胡謅。”
“今天事情不管如何處理,你們貪的彩禮錢總歸是要全部退還,當初定下這門親事也是因為我爹救了上山的林叔,林叔看我和家裏哥兒年紀相近才訂下的,兩日前我拿著婚書找到在田裏的二老,就是想說和二老說如果不願,雙方同意就把婚書撕毀,我還沒說出口你們就把我攆走,緊接著又是雲叔你和我說去你們家裏商量彩禮,二老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第二天村裏就開始傳我去說親的是另一位哥兒,既然不願拒絕就是,還要拖旁的下水是何道理?”
周圍聽的人這時候又同時哦了一聲,這麼一說大家就都明白了,說明白了就是黑心貪圖十兩的彩禮錢。
“我說姚翠芬你也一大把年紀了,怎的還能幹出這種事來,你看看雲哥兒被你們折騰的。”
雲生虛虛的靠著身後餘清,麵無表情的看著姚翠芬,早已沒了往日的隱忍,
姚翠芬瞪著一雙眼,對麵人多勢眾她隻好忍了回去,最後把視線看向雲景。
此時天光已經大亮,太陽也緩緩的升了起來,這個點了要是平時媳婦嬸子都去洗衣做活了,但這會大家都想看個究竟,還有他們最好奇的雲哥兒怎麼沒反抗就被背回來。
陸天明也就是在這時才慢騰騰的走了進來。
雲生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這個爹早變的他不認識了,這會兒來估計也是替那兩人說話吧!
王福海麵色不愉,好歹是家裏的頂梁柱,一個漢子,出了事這個時候才來。
“喲,雲漢子啊,你怎麼這時候才來。”
“雲哥兒真真可憐啊,攤上了這樣一個爹,都說有了後娘爹就會變後爹,你看吧,指不定這次他又是來幫那黑心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