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兩個姐兒一直嘰嘰喳喳的聊著天,雲生也順耳聽了一嘴,從一開始雲景被趕出學舍,當時村裏正好有人在鎮上,一回來就把當時看到的說了出來,那講的是繪聲繪色。
聽說連學舍裏的鋪蓋行李都給扔了出來,昨日晚鎮上來了媒婆說親,就是啊這說的是妾位,好好一個哥兒上趕著給人當妾,誰提起來都是不屑撇嘴,之前姚翠芬就仗著兒子在鎮上學堂念書,看誰都鼻孔朝天,天天嘴上念著他們景哥兒可是要吃官家飯的,這會兒可好別說童生考試,名聲臭成這樣可別連累村裏其他未出嫁的小哥兒,姐兒。
上到半山雲生和幾個姐兒分開了,她們都隻是在最外緣拾些柴火和鬆包,最裏麵是萬萬不敢去的。
雲生尋著上次的路線朝樹林裏麵走,邊走邊觀察周圍有沒有草藥或者山貨。
越往深處走挖到的草藥就越多,很多都是鎮上藥房最近都在收的,雲生小心挖好放在背簍裏。
白術,黃芷,紅景天…
全都是補虛的藥材,隻是不能放全部一起,須得搭配其他藥材。
沒一會兒雲生背簍就裝了一小半的藥材,他也走到了上次摘木耳的樹樁旁,三四天沒來又整了些新鮮的出來,就是比較小。
來都來了也不要浪費,雲生全把他摘到背簍裏,加上上次摘的已經有不少,就看貨郎哪日來就可以賣了。
摘的累了,他便坐樹樁上歇會兒喝口水,這山林間,太陽光影影綽綽倒不是很熱。
抬眼就見前方不遠處的樹上有個樹洞,有幾隻小動物抱著黑色果實朝洞裏跑去,雲生定睛眯眼細看,原來是幾隻鬆鼠抱著鬆包,快到冬日,動物們也都忙著儲存糧食。
鬆鼠把食物搬上窩再爬下樹時,就看到了遠處坐著的不明生物,它瞪著兩粒圓溜溜的細眼趴樹上不動了。
雲生頓覺有趣,幹脆起身朝他走了過去,鬆鼠一動不動,就在他走近時一下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這小鬆鼠才有他一半手臂大,站他肩膀上後就乖乖不動了,雲生也不怕它,幹脆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好可愛,耳朵還尖尖的,居然是一點不怕他。
“這麼可愛,可惜我身上沒帶果子。”
鬆鼠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懂,蹭了他手掌兩下後跳下地快速跑遠了。
雲生看了一眼方向,是上次陸天寒和他說的,要是迷路順著東一直能看到走到河流,東麵,他背上背簍跟了上去。
前麵的路有些不好走,好多雞腳藤長在一起,稍微不注意就要刮個小口子,雲生邊走邊看著太陽辨別方向,可別埋頭往前衝,迷路了,到時候可就難說了。
走了好一會兒,麵前出現一棵極其粗壯高大的樹木,雲深上前兩步摸了摸他的枝幹,估計四五個它圍起來,這麼粗這得多少年了,抬頭看去他更是驚訝,居然是一棵金鉤梨樹。
除了枝幹和綠色葉子樹上還結出不少棕褐色的大串大串像鉤子一樣的果實,
雲生圍著大樹走了一圈,沒想到這裏居然會有金鉤梨,他們村門口就有兩棵,隻是和這棵比起來老鷹和小雞,飲著可以當水果吃,村門口那棵還沒成熟,幾乎就被摘的差不多了,這一顆可是完完全全的成熟了,而且這麼大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