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生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可黑了，他先去把麵揉好，放一晚醒發著，明天醒來在開始做團圓餅。
黃豆曬了半日倒是可以了，明早就可以磨成豆腐，花生還有些潮，要在曬一早，幹些的包在團圓餅裏吃起來更加酥香。
他剛站灶台前揉麵，陸天寒就走了進來，回頭看了獵戶一眼一眼，他伸手指了指放在竹籃裏的幹核桃，瓜子，南瓜仁。
柔聲開口： “明日先做五仁的團圓餅，夫君有時間幫我剝下殼吧！”
核桃和南瓜仁都是家裏現成的，瓜子前兩日剛去鎮上買的，混合放在一起滿滿當當一籃子。
陸天寒走過去在矮凳上坐下，灶台上微弱的燭火燈光，隨著門外時不時吹進來的微風輕輕搖曳著。
雲生偏頭看了一眼凳子上高大麵無表情卻因為燭火的映襯而顯得麵容些許柔和的漢子，開口問：“麅子和野山羊明日你拉鎮上去賣嗎？”
陸天寒手裏捏著兩個核桃，稍微一用力，核桃殼便碎了，手上快速把果肉取出，回道：“現在手上有餘錢倒是不急，可以再養兩日，稍大些在拿去賣價格也高，兔子家裏多，明日我把肥些那兩隻宰了。”
雲生點點頭，家裏現在兔子都十多隻了，最胖的兩隻估計有四斤左右，他倒是也沒有養的久，就不吃這種想法，在鄉下家裏能吃上肉就已經很不錯了。
等他把麵揉好醒發著，陸天寒也把所有核桃果肉取了出來，他看著一顆沒動的南瓜瓜子仁，這個糙漢子似乎是嫌精細活麻煩就專挑核桃捏。
雲生洗了手，剛走回屋裏就打了個哈欠，陸天寒看著他因為打哈欠眼角流下的生理淚水眯了眯眼。
“困就去休息吧，明天讓地凍陪你一起，這會兒也晚了，別熬眼睛。”
雲生看了一眼燭火，點點頭，明日時間還長，完全來得及，這熬油點燈的傷眼睛熬一次還得好幾個銅板。
兩人今天差不多都走了一天的路累的不行，雲生爬上床剛閉上眼，突然就感覺小腹上有一雙大掌落了上去，隱隱還有著朝上的趨勢。
他睜開一隻眼，伸手拍了一下陸天寒的手，嘴裏嘟囔著：“明天還有很多事，你別鬧我了，夫君咱們早些睡吧。”
陸天寒手掌一頓，看著小夫郎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隻好作罷，不過他也沒有抽回手，雲生感覺對方沒有下一步動作，鬆了一口氣，沒一會就睡著了。
陸天寒偏頭看著小夫郎，閉著眼時睫毛長而翹，臉頰還有些紅，像是鎮上賣的最貴的水蜜桃，他湊過去在人額頭上輕輕一碰，隨即滿足地把人摟到懷裏。
——
翌日一早。
天光微亮，兩人聽到雞叫聲便都起了床。
雲生站在院裏伸了個懶腰，隨後打著哈欠洗臉去了。
山羊和麅子都拴在桃樹下，這會正趴著睡覺，雲生又看了一眼柵欄旁拴住腳的野雞，經過這幾天總算老實了些，前兩天一直叫，上躥下跳地上全是掙紮的羽毛，這兩日估計也是知道跑不了任命了。
用帕子把臉上水珠抹幹，陸天寒剛一伸手，他就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