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狗崽就不得不提一句,之前拜托雲生去看病的劉大壯。對方腳已經完全好利索了,半點病根沒落下。前些時日還帶著東西來看望兩人。
雲生現在已經不方便出診了,但偶爾還是會有人來找他幫忙寫個藥方,或者把個脈。
別說大山村周圍幾個村子也沒人會質疑他的醫術,畢竟他治好的人在那擺著呢,每個村都有幾個人去看病抓藥後治好的,一傳十的大家都知道大山村那位雲大夫厲害著。
王福海趁此機會和村裏的人說了一聲,打算在村裏蓋個藥鋪,每家拿出二十文錢就行,蓋的時候家裏漢子抽空都去幫幫忙。這以後有個傷病也方便,能比鎮上便宜。
覺得這方法可行的人挺多,但也有一些想渾水摸魚的,你看病,看誰不是看,能給其他人便宜一個村我怎麼不行。王福海早有準備,把交了錢的一一記下來。眾人一看便也收了占便宜的小心思。
藥鋪離雲生他們家沒多遠,就以前荒了的一塊地,村長拿去蓋了印後便能開始建造。
陸地凍在學堂也念了一年的書,學堂裏考試也考了幾次,他成績一直名列前茅,連教他的先生都說小子以後定是個可造之材,不會埋沒在鄉下地方。
兩人聽了自是歡喜。陸天寒為了獎勵小子,當天下午就去鎮上酒樓打包了不少好菜回來。
——
十月初,天氣漸漸轉涼。
雲生一如既往坐在院子裏打瞌睡,旁邊是穩婆趙嬸子,她手上洗著雲生剛換下來的衣物。
聽著遠處一聲接一聲的歎息,趙嬸子不由開口問:“小哥兒這都坐這兒歎了一早,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雲生望天,再次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搖頭道:“嬸子不用管我,我就多愁善感一下。”
去年的這個時候是他剛好遇到林樂。
眼下這都一年了,對方也沒來看過他,他們這離京城少說已有幾千裏遠。從來沒出過遠門,家中又有那麼多事情纏身,他和陸天寒也不好冒冒然去尋人。
雲生支著下巴想,也不知道林樂最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和薑聞璟成親了。
陸天寒進門就見夫郎支著下巴發呆,自從這趙嬸子來了後,每日變著法給夫郎燉湯。
除了味道好之外,效果也確實不錯,夫郎除了肚子,臉也圓了不少,比以前更添了些可愛。
陸天寒眼裏劃過一抹柔色,把身後背簍放了下來,輕聲問道:“夫郎在想什麼?怎麼嘴角全是笑意?”
雲生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道:“林南軒他們啊。”
陸天寒拿著鋤頭的手稍一用力,就聽到是個男子的名字,都沒想對方是誰,醋意就湧了上來。
他沉聲開口:“怎麼這個叫林南軒的比我還好?哪裏的人?夫郎何時見過?我認識嗎?”
“啊?”被打斷思路,雲生扭臉看著漢子,一臉不解,“你不是也認識嗎?林樂他大哥呀!我在想林樂是不是把我給忘了,怎麼也不來看我。”
想到漢子剛才的語氣,雲生挑眉,臉上帶了一抹笑意,故意問:“不然你以為我在想誰?你這咄咄逼人的語氣,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