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蟄隨意的扔了個碎銀給他,“廢話少說,今日帶一好友來,且要好生招待!”
中年人接了銀子,笑嗬嗬道,“自然自然!”
小船看不出什麼特別,若非要說,謝柏州隻覺得這小船兩側的雕花顯得它要雅致幾分。
小船越過湖到了另一側的木板上停下,這木板有一側搭在水麵,中年男人停好船,躬身道,“二位公子請。”
陳啟蟄昂首踱步走在前麵,“謝兄隨我來。”
謝柏州跟了上去,隻見謝柏州推了推那牆上的木板,但那木板紋絲不動,中年男人見狀連忙上前,右手推動高三寸的地方,隻聽“哢嚓”一聲,這毫不起眼的地方竟有到暗門!
中年男人麵帶歉意的對陳啟蟄道,“實在抱歉,陳公子許久未來,這位置之前換過,剛剛沒來得及給公子說。”
陳啟蟄瞥了中年男子一眼,沒有說話,隨後三人進入一暗道,彎彎繞繞,大概走了三十米,前方出現光亮。
這裏麵竟是別有洞天,古典的小樓,四處掛著質地上乘的輕紗,如薄霧般隨著風輕輕飄動,如夢如幻,直叫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柱下置了幾盆墨蘭,給這不真實的場景平添了幾分高雅,謝柏州觀察了一番,倒是瞧不出這兒是作何的。
陳啟蟄見謝柏州瞧不出來,嘴角掛起一抹淡淡的笑,“謝兄隨我來。”
隨著二人的腳步踏入小樓,才發現這小樓裏麵可不似外麵那樣清幽,喝酒作詩吟詩,絲竹管樂之聲不絕於耳。
“謝兄以前可曾來過這種雅地呀?”
謝柏州見了大底猜到了這是什麼地方,以前倒是沒有注意,這湖邊還有這地兒。
“不曾。”
“這算不得雅地,你莫要亂講。”
語畢,樓上傳來一聲淒厲的女子哭喊聲,陳啟蟄聞聲眉頭緊皺,對著旁邊服侍的丫鬟冷聲道,“清幽閣何時變得此番模樣?”
那粉衣丫鬟身子一抖,顫聲道,“奴,奴也不知。”
陳啟蟄生氣的是這清幽閣如此做派還和普通青樓有什麼區別?
最重要的是他還帶了謝柏州!
這不是叫他丟臉嗎?
“啊——我求求你,放過我……”
一衣衫不整,頭發散亂的女子從樓上跌跌撞撞的跑下來,在看見陳啟蟄時,眸子一亮,直直的撲向陳啟蟄。
陳啟蟄側身一避,女子撲到了地上,待女子抬頭時,一雙桃花眼早已蓄滿淚水,瑩瑩點點,好不可憐。
“你是子純?”
陳啟蟄眸子放大,眼中是不可思議,“你怎的如此狼狽?”
那被稱為子純的女子聞言,眼淚更是一滴一滴的滑落,隻是低頭哭泣。
“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陳公子啊~”
樓上傳來一男聲,謝柏州抬頭看去,隻見一杏色錦衣的男子邁著步伐下樓,一臉縱欲後的饜足。
“吳旻?”
陳啟蟄開口道。
“自然是我,我還道陳公子不認識吳某了呢。”
吳旻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服,不知從哪掏出一把折扇,自顧自的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