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楚都我們修整一下再出發,順便給你瞧瞧你是如何失憶的。
溫淮南開口道,口中雖是話這麼說,但他覺得謝遙恐不是摔著了失憶這麼簡單,青川有種藥可使人短暫失去記憶,阿遙多半是被柳決那廝下了藥。
“我這病柳決給我喝了藥,已經好了呀。”
溫淮南聞言麵無他色,他現在聽見柳決這個名字就煩,還是從謝遙嘴裏聽到的。
“日後莫要提他了。”
謝遙見其麵色淡淡的,心知自己這兄長恐與那柳決是不對付的,遂閉上了嘴。
楚都乃是崇州最大都城,曆史悠久,建築古樸,香車寶馬,人聲鼎沸。街上小販叫賣聲不絕,各種吃食隨著空氣一起飄入馬車。
“可想吃些什麼?”
別說,她還真有些餓了。
“我都可以,兄長吃什麼,我吃什麼。”
溫淮南覺得謝遙失憶之後謹慎了許多,“以前都是你吃什麼,我吃什麼。”
“啊?”
謝遙一時有些啞然。
“我之前也是想吃什麼,柳.....”
意識到自己又提到柳決,謝遙差點咬了舌頭,該死的柳決,還挺難忘,罷了,怪自己一直使喚柳決,把他當老媽子使喚慣了,一時難以改了。
謝遙納納的閉上了嘴,原以為她這兄長會生氣,可是他卻麵無表情的而開口詢問道,“你在意那柳決?”
謝遙莫名覺得氣氛不對,若是她這兄長很生氣的反對她還能理解,但這樣平靜的發問叫她有些莫名不喜,她在柳決那可從不受委屈。
“兄長很在意他的存在?”
溫淮南愣了一愣。
他豈止“在意”。
謝遙對別的男人巧笑,依賴,即使那人是騙子,可離開後,她依舊會不經意間提起了他的名字。
他心酸到無以複加,謝遙失蹤的那段時日,他每時每刻都在想她。
他忍不住去想她此時在做什麼,哭還是笑,喜還是悲……當謝遙失蹤後,他毫不猶豫的推了一切事情尋找她,生怕她出事,什麼太子,什麼三皇子,全都拋在腦後,心中隻希望她不要受傷。
他從不信佛,卻去了趟向國寺為謝遙祈福。
他突然渾身透著股淡淡的哀傷,謝遙看他這副神情,轉念明白過來,詫異至極:“兄長是.......?”
“我不在意柳決。”
我在意的是你。
溫淮南鮮少把心中的情感說出來,一時間有須臾的倉惶。
謝遙沉默一會兒,側目斜看溫淮南,小心翼翼的問他:“真的是兄長把我弄丟了的嗎?”
“不是,當時情況緊急,我隻能讓你先離開,卻不想柳決設計帶走了你。”
頓了頓道,“你這失憶的毛病,應該也是青川的一種秘藥。柳決非獵戶你應該也有所察覺,你向來是個聰明的姑娘。他此次前來崇州是來殺我的。”
他目光柔和,語氣平靜,避開了他力戰刺客,掉落懸崖生死一線的事情,似乎這一切不曾發生過一樣。
謝遙垂眸,思考了一瞬,溫淮南端起茶杯喝茶,寬大的袖口下滑,小臂上一條觸目驚心的疤痕映入眼簾這時刀傷還是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