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兒與卓依自撫順回京,走在街上閑逛,卻聽自家姑娘名聲被損,人群四處皆在談論,或嗤笑、或惋惜,音兒聽得怒從中燒,與身旁之人吵了起來。
“你們胡說!休要傳謠,小心我報官,抓了你們這些碎嘴子,就曉得在背後議人不是!”
那些人也不是好相與的,這事兒全城都在議論,這女子憑何與他們吵了起來?
那些人不服氣的嚷道:“你去啊!這麼多人都在說,你有本事就把全城的人抓起來啊!”
“你!”
又有人嘲諷道:“嗬,沒話說了吧!”
音兒和卓依紛紛皺眉,名聲對於女子而言何其重要,更何況是謝遙這種高門貴女。
“卓依怎麼辦?”
卓依蹙眉,“叫肖二去把公子從撫順縣帶回來吧。這謠言看來有一段時間了,公子與我們同在撫順縣著急尋姑娘,倒是沒想到這玉京傳了這麼多謠言。”
二人無奈隻能先回平陽侯府,想來平陽侯和謝長遠也早就知曉了這件事。
這邊溫淮玉正得意自己不知不覺的坑了他那個所謂的兄長,卻不知一封信已經送到溫淮南眼前。
看完了信後,長睫下掩下一片陰鬱,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紙張,隨後把那紙張扔到了那燃燒的旺盛的燭火上。
刹那間,紙張化作一片灰,四處飛揚。
他口中輕囔,如玉的聲音卻透著刺骨的冰冷,“溫淮玉.........”
隨後輕輕呼出一口濁氣,熄滅了蠟燭。
次日夜裏
玉京的人們早已進入夢鄉,寬大的青石街上一輛馬車緩緩停在了平陽侯府。
守門的護衛看著馬車還有些莫名,這大半夜的誰會來平陽侯府?
“爾等何人?”
溫淮南率先下了馬車,隨後馬車中鑽出了一女子,這女子正是謝遙,護衛自然是認識二人的,在溫淮南下車時,他便認出了溫淮南。
怪就怪這馬車不是溫淮南平時用的那馬車,不然他早就認出來了,護衛連忙上前迎接,態度極其恭敬。
“原是溫公子和二姑娘回來了。”
溫淮南淡淡的點了點頭。
護衛立馬明白去開門,正準備去通報,溫淮南出聲阻止了他。
“夜深了,不必通告。”
護衛連聲應是。
溫淮南送謝遙回了她的院子,音兒和卓依聽見聲響立馬起來了,一見是謝遙,音兒就一直抱著謝遙,喜極而泣,怎麼說都不放手。
溫淮南見狀便交代了謝遙幾句就離開了。
謝遙看著抱著自己哭個不停的音兒,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出聲安慰道:“好了別哭了,你再抱緊點你家姑娘真的要駕鶴西去了!”
音兒一聽,連忙鬆手,臉上還掛著斑駁的淚痕。
“姑娘。”
卓依不善言辭,但謝遙知曉她也是關心她的。
至次日,謝家知道謝遙回家後,一大早便喚人去謝朝陽的院子。
謝遙原以為隻叫了她一人,待她到了之後才發現謝家人,具是在此。
謝遙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謝朝陽此人最是重利,昨夜她已經從音兒那裏知曉了了這玉京如今都是她嫁給了獵戶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