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雪說罷便走向傅文淵,傅文淵也不再多言,閉上眼睛,他早已不抱什麼希望了,等著這個大夫自己發現束手無策後自然會識趣的離開。
他們找了這麼多年的大夫也沒有尋到可以解其毒的,這麼一個年輕少女如何能有這種本事呢?
傅文淵苦笑一聲,隻待聞雪給自己把脈。
馮管家則麵色焦急的看著二人,盡管他其實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是萬一呢?
聞雪把完脈之後,便察覺到此毒之凶,她沒有見過這種毒,自然也配不出解藥,但這種毒她曾聽師父說過類似的,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種......
一時間庭院中落針可聞,聞雪起身看向馮管家,“你們手上可有那毒。”
馮管家聞言苦澀地搖了搖頭,“沒有,那藥十分稀少,我們也抓住了下藥之人,隻是那逍遙之人直言此毒無解,即便是......”用盡了刑罰,也未曾從那賊人口中撬出一個字。
聞雪一聽亦是陷入沉默,此刻傅文淵開口了,“馮管家送這位大夫離開吧,我這病哪裏是那麼簡單的,莫要為難人家。”
馮管家見少年一副平和的態度,心中更是悲痛。
“聞大夫,走吧。”
玉京謝家此刻也不安生,由於謝朝陽不在,此刻書房中議事的便隻有謝長安和謝長遠以及謝柏州三人。
謝長安自知自己的弟弟在官場沉浮二十多年自然比他處理得好,於是隻能麵色緊張的看著謝長遠。
謝長遠眸色深沉,粗糲的手緊緊的捏著手中的信,心中亦是不平靜。
這封信便是謝朝陽寫給他們的,言下之意便是叫他們謝家不管是太子,還是三皇子隻要誰向謝家伸出橄欖枝,謝家便假意依附,先穩住京中謝家的局勢,萬不可被人察覺出異常。
而謝朝陽和謝青決定占崇州和泰安郡,雖然泰安郡還未控製,但是崇州已經占據了。
謝柏州了解了事情時候心中亦是震驚,隻是想到他那個堂兄,心中又了然了,畢竟謝青是個狠角色他早就領教過了。
試問小小年紀便能對家中兄弟下殺手的人能是什麼甘於平凡之輩嗎?
定然不是,這種人一旦擁有權利......
謝柏州臉色未變,看著父親和大伯的模樣也知道這件事對他們來說也很震驚,他爹可是純臣!
如今叫他爹一起謀反,隻能說...很為難。
以謝柏州對他爹的了解,他覺得謝長遠終究是會選擇和祖父一道的,他這個人麵上不顯,但心中對祖父是極為尊崇的。
謝柏州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選擇。
“父親,兒子先行告退,陳兄下午約了兒子見麵。”
謝長遠看了謝柏州一眼,點頭,這事謝柏州知曉便好,沒必要叫他知道決定,不過是個小少年,他不想自己的兒子卷入其中。
畢竟這事危險,日後想辦法把謝柏州送走。
謝柏州倒是沒有撒謊,陳啟蟄確實約了他。
如今陳啟蟄經過一場牢獄之災後成熟了許多,至少在做生意這一方麵老成了不知多少。
茶樓雅間中散發著茶香,謝柏州一進屋便聞到了,這茶他倒是沒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