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相信,總有一日這些人會對他心服口服。
玉京
北山王府
溫淮南已經回來三日,盡管所有人都說謝遙死了,可是他想查的事怎麼瞞得過他?
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太子竟然對阿遙動手了。
他為君,他為臣。
他在北地為國拚命,多次陷入死局,而他的妻子卻被他信奉的君幾次三番派人殺她。
“阿九 ......我可以進來嗎?”
溫淮南最近似乎很疲憊,自昨日起他便再也沒有踏出過書房的門,便是吃食也不許人送進去。
阿紫如今已經住到王府來了,在溫淮南之前她便在太子的示意下住進來了。
阿紫低頭看著手中的雞湯,麵上劃過一抹狠意。
她不能再拖了,她已經為了溫淮南失去了太多了,溫淮南...必須是她 的!
溫淮南聽見屋外的呼喊,隻覺得厭煩無比。
“嘎吱~”一聲,門從裏麵打開了。
看見心心念念許久的男子,阿紫臉上還未來得及露出一絲笑意,溫淮南便如一陣風般越過她,直奔門外而去,似乎當她不存在一般。
阿紫臉上的眼中劃過一抹恨意,隨後出府去了太子府。
幾場微雨後,院中桂樹飄香,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桂花味,亭中二人相對而坐,氣氛卻有些詭異。
以前是多年好友,如今各自心中都對對方有幾分不滿。
“阿元...你這是來質問孤?”
太子眉眼微動,隻低頭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這酒杯似乎早就空了,唯餘杯底一些殘汁。
他本就為君,做的一切也是多方思量過的。
若是以前,溫淮南定然不會這樣質問他。
“殿下,我隻想聽你親口說。”
他的聲音清冷這如冬季北方河中結成的厚冰,冷漠的眉眼沒有一絲人情,卻又叫李遇瞧出些許蒼涼之感。
多年好友,他自然是相信太子的,溫淮南修長的手搭在桌邊,指尖微微蜷縮起來。
他其實已經知曉,隻是多年情誼,終究還是想親耳聽聽。
這時太子卻道:“阿元,謝遙她在聽聞你成婚後,她便嫁給宋叔祈了。”
太子抬眼他的眸子中再沒有往日的溫潤,眼角帶了些微紅。
“我送她離開玉京這個是非之地,不想她卷入謝家,但是後來她依舊去了雲州尋宋叔祈,並且嫁給了他。”
見溫淮南眸色愈冷,太子繼續道:“阿元你比我會看人,更會洞察人心,謝遙從一開始接近你便是真心嗎?事到如今你還覺得她是柔弱的小白花?”
“她能......”
溫淮南打斷道:“別說了。”
“從一開始她就在利用你!”
他的眸色愈沉,眼中似乎淬了寒光,卻又一瞬即逝。
聲音清冷,如玉擊石,“我不管她是為了什麼,我相信她。”
太子眼中劃過一抹殺意,溫淮南這話可不是他想聽見的。
“還有阿紫,還請殿下另外為她擇一夫婿。”
說罷,溫淮南便轉身離開。
太子看著遠去的背影,右手攥拳,猛地把熱茶劃拉到地上。
滾燙的茶水濺在手背上亦是渾然不顧,他低聲喃喃道:\"要離開嗎?嗬嗬嗬嗬......孤不會答應的。\"
......
成景三十六年恒國徹底分裂。
墨與成在西北稱王;而太子一派的皇族依舊掌握北方和玉京;而雲州夏巫州亦是各自中立,沈家與謝家合作占東部。
而這幾方勢力都對雲州夏巫州虎視眈眈。
卻誰也沒有先動手。
陵川主城
“王上,你可還記得妾給你說過的謝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