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半，曲頌還沒有來。已經等了一上午了，更不能一走了之，給鄭媛媛發了條信息。
【鄭經理，我這邊要下午才能過來了，上午沒有辦成。】
發出去好一會兒，也沒收到鄭媛媛的回複，杜心垚心想估計是在忙吧。
眼看要到下班時間了，曲頌終於姍姍來遲。杜心垚見他走來，看了一眼時間，11點55分，哪怕現在飛下去，人家也下班了，他可真會卡時間。
曲頌一臉微笑，好像是來赴約的。
“垚垚，對不起，又讓你等我。”
杜心垚眼神透著冷淡，“沒關係，反正最後一次了。”
曲頌笑容僵住，他寧願她說，“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她隻要抱怨，心裏就還有他。
冷靜了這麼長時間，她不哭不鬧，不傾訴，還是堅持分開。
曲頌也沒轍了，與其一直耗著，敗光所有的好感，還不如先分開，再想辦法重新追回來。
“垚垚，真的不能原諒我一次嗎？”
“早就原諒你了。”
曲頌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但很快又暗了下來。
“原諒你和離婚不衝突。”
許久，兩人都沒再說話。
曲頌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杜心垚看著曲頌身後牆上那幅巨大的畫出神，粉紅的荷花，翠綠的荷葉。
上麵題字：映日荷花
“還真是應景啊！”
曲頌順著她的目光，回頭看了看，一臉不解。
“接天蓮葉無窮碧，你把我綠了又綠。”也挺押韻的。
曲頌......
“垚垚，你知道我為何和林依依發生關係嗎？”
“知道啊！”
“知道？”
知道，她怎麼能知道。
杜心垚擠出一絲苦笑，“我一直不和你親近，哪怕訂婚了，也發乎情止乎禮。你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求。”
“而林依依仰慕你多年。為了你奮鬥到你公司上班，做你背後的女人。她溫柔體貼，很難不日久生情。
“也許因為好奇，也許因為喝了點酒。不知道怎麼兩人就睡一起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然後就有了無數次”
“沒有無數次。”
“不重要，總之就是你緩解壓力，純粹身體本能，不是真心的，對嗎？”
杜心垚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像是要把曲頌要說的話都幫他說了。倒不是她真的了解細節，左右出軌不就是這些說辭嗎。
曲頌被她說的羞愧，滿是愧疚的看著她。
“所以，我也有問題是嗎？”
“我沒那麼說。”
杜心垚輕笑，“我也有錯，我也付出代價了，以後我就是個離過婚的女人了。”
“垚垚，你可以有其他選擇的。”
“曲頌，我們都看開一點，我也不怪你。你也別不甘心，我們隻不過把幾年或者十幾年後的事情提前做了而已。”
“什麼？”
杜心垚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人間煙火皆是平淡，有的人甘於平淡，有的人平淡久了，就要尋求刺激，才能證明自己活得有意義。
“你和我，隻是因為合適而結婚，知根知底，沒有婆媳矛盾。什麼外在條件都完美匹配，可唯一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沒有感覺，沒有一見就心跳加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