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覺得自己傻的可笑，會以為杜心垚拒絕他，是因為他表白的不是時候，和江晴給她造成的困擾。
直到他得知江晴被家裏人送到精神病醫院，直到他看到杜心垚坐鹿琰的車上，又看到他們激吻。
在暗處窺探了幾天，秦陌的心情也是暗無天日，如同這冬日天氣，看不到雲，看不到日出。
親眼看見了就做不到假裝不知道，那種挫敗感煎熬著，滿腦子都在想，為什麼會是鹿琰，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當他看見杜心垚被他們部門的同事圍著有說有笑的時候，心裏窩著的那團火，想要馬上噴出來。
“杜心垚，我有事找你。”
杜心垚還沒開口，他就看到她部門的幾個男同事，投來的異樣目光。
或輕蔑，或鄙夷，或戒備。像是他來供他們白菜來了。
也對，她連公司老總都能搞定，幾個技術宅男算什麼。
“我找你說點事情，就幾分鍾。”
杜心垚跟著他，以為要去樓梯間，秦陌直接按了電梯。
“秦陌，咱們聊私事，不是都在樓梯間嗎？”這是要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你要是不在意人盡皆知，我也可以在辦公室說。”語氣冷淡又壓抑，杜心垚本想問他這又是怎麼了。
昂頭看著秦陌，突然有些陌生，杜心垚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副表情。
或許他們本來也不熟，隻是秦陌一直熱情的輸出，以為很了解他了。
下了樓，秦陌往外麵走，杜心垚不遠不近的跟著。心想，要是他出公司，她就不會再跟著了。
秦陌走到後麵那棟樓停下，轉過身對上杜心垚的眼睛，清亮的眼眸透著無辜。風從後麵吹過，發絲遮住了半張小臉。
“秦陌，你到底要說什麼呀？”細長的手指有些不耐煩的撥弄著頭發。
這會兒大家都在工作，樓下花園也沒什麼人，不管什麼隱私的話都可以講。
“杜心垚，可真有你的。”
“啊？我又做了什麼？”
“你那前夫算是打錯人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杜心垚沒明白他要表達什麼。
“他應該打我嗎？”
“秦陌，你到底要說什麼？你嚇的我瑟瑟發抖。”
“嗬，你確定不是因為你沒穿外套，冷的發抖？”
剛剛她以為就是出去說幾句話，連外套都沒穿，就跟著他出來了。
秦陌脫下自己的外套，準備給她披上，杜心垚下意識的退後兩步。秦陌拿著衣服在空中，有點不知所措。
“怕人誤會，避嫌？”
“不是，我有潔癖。”說完她就後悔了，這不成了嫌棄他嗎？
秦陌愣了一下，目光變得冰冷。
“有潔癖，還能和別人接吻。”
轟的一聲，如冬雷一般，少見卻震撼。杜心垚被驚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她無比清楚，秦陌肯定是看見她和那個男人了。
回過神來，稍稍整理好思緒，杜心垚恢複一貫的散漫。
“還知道點什麼？說來聽聽，要是不全麵的我可以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