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間出來,鹿老爺子板著個臉。

看著桌上杜心垚送的禮物,問:“你會下圍棋嗎?”

盛氣淩人的語氣,更像是質問。

“不會呢。”

“那你會什麼?”

“五子棋。”

“哼!”鹿老爺子滿臉不屑。

“我還會打麻將呢,經常贏錢。”杜心垚是有點叛逆的,鹿老爺子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不喜歡她了,她還去討好他幹嘛。

“盡是些上不了台麵的。”

鹿琰勾唇,“爺爺,我也喜歡打麻將,心兒還是我教會的呢。”

“玩物喪誌。”鹿老爺子沒拆穿他,他哪會打什麼麻將,就是護著杜心垚罷了。

“爺爺,我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鹿琰又恢複了恭敬。

鹿老爺子擺擺手,心說,滾吧。背著手轉身往屋裏走去。

坐到車上,杜心垚問:“鹿爺爺身體好吧?不會被我們氣著了吧。我經常看電視裏,老人家一激動可就......”心髒病突發去醫院了,那她罪過可就大了。

“不會,這麼多年,他風風雨雨經曆了很多,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也不會有盛宇的今天。”其實鹿琰也不想頂撞他,剛剛在書房,他耐著性子和爺爺講了很多心裏話。

還是第一次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告訴他,可是爺爺隻覺得他是被美色迷了心智,不為自己負責。

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怎麼就不是為自己負責了,不過就是覺得杜心垚結過一次婚,說出去沒麵子。既然是家人,肯定懂得他的感受比麵子重要。

杜心垚長歎一口氣:“在之前,我挺崇拜鹿爺爺的,一直覺得他是個有責任心有擔當的企業家,現在覺得他就是個資本家。”

在不觸及到自己利益的時候,什麼都好說,一旦自己利益有影響,馬上就換了副嘴臉。

鹿琰突然擔憂起來:“心兒,你可不要因為爺爺的話,又動搖了。”

“不會的,你若不離,我定當不棄。”

鹿琰暫時安心了一些,杜心垚說過,不管自己多喜歡對方,隻要婆婆難相處,她是絕對不會和他結婚的。

鹿琰想到自己的母親,她當然是個很難相處的。現在連爺爺也是個難相處的。

車一路往郊區開,最後在城邊的山下停了下來。

“爬山?”

“嗯。”

杜心垚是個不愛運動的,看著山上一眼望不到頭的石梯,她腿開始發軟。

“鹿琰,你知不知道,一起爬山是個很危險的項目。”搞不好就被最親近最信任的人推下去了。

鹿琰覷了她一眼,真不知道她一天看的什麼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