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很早就認識。
萬芮聽出了薑渝的意思,他並不是在向她確認。
更像是在問她是什麼時候的事,是怎麼認識的,兩人是什麼關係。
萬芮佯裝淡定,“是啊,我和南姐姐早就認識了,這是很顯然的事情啊。”
就像是在告訴薑渝,你這麼聰明的人能看不出來嗎?
不認識我能去冒雨,啊,不對,是冒死去救她嗎?得罪了鍾晚晴,別說是楚家了,就是回到萬家,也是要掉一層皮的。
薑渝明顯有點不耐煩,“你是個聰明人,別等我問第二遍。”
雖然薑渝沒有轉身,但萬芮能明顯感覺到薑渝這是動怒了。
由於一晚上看到的都是緊張擔心的薑渝,都忘了這爺是南城最可怕的人,比閻王還可怕。
“我和南姐姐是十六年前認識的,在遇鹿莊園。”
萬芮瞄了一眼薑渝,後者並沒有理會她,她知道這是要她交待清楚。
“後來南姐姐就離開了,一直到六年後她又來遇鹿莊園了,但是那次沒待幾天就離開了,隻是離開的有點倉促,我們連告別都沒有。”
“她是和誰一起離開的?為什麼最後一次離開的那麼倉促?”
“我也不知道,因為當時小,根本不會想那麼多。”萬芮回答道。
薑渝轉身,用審視的眼光看著萬芮。
雖然什麼也沒說,但萬芮隻覺得很可怕,要是薑渝知道她在騙他,那她就死定了。
她一定要堅持住,不能自亂陣腳,不能心虛。
片刻之後,薑渝淡淡開口,“孫媽,你先帶萬小姐去客房休息,再讓吳醫生過去給萬小姐檢查一下身體。”
“謝謝薑總。”
萬芮道完謝就趕緊離開了。
她可不想再和薑渝多待一秒,怕再問其他問題,她會越說越多,越多漏洞就越多。
這一夜,薑渝寸步不離守在楚南喬床邊。
翌日。
鋪天蓋地都是楚家藤樹雨夜著火的新聞,在整個南城的大街小巷傳播著。
昨晚雨下的太大,剛著火的時候楚家沒人知道,等有人知道的時候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楚懷仁焦灼的指揮傭人去滅火,可是傾盆大雨都澆不滅的火,人力就能滅掉嗎?
況且藤樹那麼高,這麼大的雨和火人也爬不上去。
就算爬上去了,提的那點子水還不如下的雨大呢。
打電話給消防站,讓消防員來救火,但所有通往楚家的路都被大雨衝斷了。
無奈,傭人們也隻能一邊救火一邊看著藤樹燒幹燒淨,直到熄滅。
楚懷仁站在遠處的廊下看著那棵隻剩炭木灰的藤樹,力倦神疲,“去查一下為什麼會著火。”
管家領了任務就下去了。
楚懷仁身心交瘁,“晚晴啊,是不是楚家真的要不行了。”
那棵古藤樹是楚家前幾代祖先種的,種樹的時候得高人指點:此樹在,楚家在,楚家興,此樹去,楚家衰。
鍾晚晴卻不以為意,“不會的,就一棵樹而已,我看燒了也挺好,看著院子裏也敞亮些。”
隻是以後再也沒有順手的打人的東西了。
楚懷仁憔悴不堪,也不顧還在下著雨,轉身離去。
走到庭院中心,楚懷仁接了個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楚懷仁站在雨中,仰頭長歎,“是真的要完了嗎?”
之後,手捂著胸口不停咳嗽,忽然口吐鮮血,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