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想要什麼......”
黑柱抬頭,神色極為勉強。
原本黑柱還有辯駁爭奪的意思,可一想到蘇白瓷的身份,黑柱的眼中就劃過一絲黯然。
按照道理,世間的一切都是交易。
交易不能達成,無非是價錢的問題。
在直麵蘇白瓷之前,黑柱一直這樣認為。
可直到親身體會了蘇白瓷身上的淡然,和智慧之後。
黑柱知道,自己錯了。
不僅僅是錯,還是大錯特錯。
想要交易,首先就要有對稱的地位,沒有對稱的地位。
就如同眼前,黑柱也好,張家溝的村民也罷。
他們的未來都不過是蘇白瓷的一句話。
甚至於他們的存在,都不過處於蘇白瓷的一絲念頭。
隻要蘇白瓷想,他們張家溝隨時都會煙消雲散。
也正是因為如此,黑柱這才算是認命。
打心底裏熄了同蘇白瓷討價還價的念頭。
“我想要什麼?這話說的有點意思。”
蘇白瓷淡然一笑,狐狸特有的冷眼不住的打量著黑柱:
“你這個人,我不喜歡。”
這話一出,黑柱渾身猛然顫抖起來,豆大的汗珠刷刷的朝著地麵摔落。
啪的一下,摔成七八瓣。
就在黑柱心如死灰,以為自己絕對活不下去的時候。
忽然又聽到蘇白瓷說:
“不過,到底你還是有點用。”
蘇白瓷目光閃爍,口中卻是輕飄飄的甩出一句話。
輕鬆愜意的模樣,就好像這隻是一份隨意的言語一般:
“張家溝從今天開始不複存在,你們可以立在我丹陽山腳。
不過.....”
說到這裏,蘇白瓷刻意停頓了一番。
直到將黑柱的心裏防線徹底擊垮之後,這才饒有興致的繼續開口:
“不過,從你應下開始,你們就要承擔起一定的責任。
吃人我是不吃的,但是該有的朝貢絕對不能少。
今年已經過去了一半,這朝貢也就隻收一半。
五萬隻老鼠幹,算是今年的朝貢,至於明年,就明年再說。”
“五萬隻老鼠幹?!!”
這條件聽的黑柱那叫一個摸不著頭腦。
然而黑柱又哪裏知道,這些東西,根本不是蘇白瓷要的。
歸根究底,還是蘇白瓷三妖頭上,三花統領的任務份額。
而且三花統領要求的份額隻有三萬,多出來的兩萬。
還是蘇白瓷準備從三花統領哪裏換一些東西準備的。
看到黑柱的震驚,以及一旁張進,丫丫,月月的不解。
蘇白瓷並沒有什麼解釋,隻是平靜的點了點頭:
“沒錯,五萬隻老鼠幹。”
見著蘇白瓷這話不是說笑,本就沒有從地上爬起來的黑柱,這會更是悶聲磕頭起來。
相比朝廷的賦稅,五萬隻老鼠幹隻能說是良心。
這一次,黑柱到是真心實意的磕頭。
沒幾下功夫,黑柱的頭都已經血旺旺的一片。
一邊磕還一邊哭,一邊哭還一邊呢喃。
嗚嗚咽咽的哭聲遮擋,蘇白瓷聽不真切。
不過大體上好像是:早知道隻要老鼠幹就能投到大王門下,他們是瘋了傻了才跟大王作對這樣話。
說真的,五萬隻老鼠幹,這已經是蘇白瓷昧著良心開價。
半年時間,五萬隻。
落到張家溝的人頭上,等於每個人都擔了一百隻!
就這樣還落得黑柱感激,隻能說朝廷中的賦稅,以及中間的抽成太過離譜。
“咳咳~”
蘇白瓷將手擋在嘴邊,輕輕咳嗽了兩聲,似乎準備給自己抬點麵子:
“當然不僅僅是如此。
還有本大王的洞府,我看你們人族修房子修的不錯。
你們農閑的時候,還要負責本大王的宮殿!”
蘇白瓷這話一出,黑柱沒有反抗不說,反而還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大王說的哪裏話,給大王建造宮殿,本來就是我等應該做的。
反正都是農忙,大王就算是不說,這件事我們也會做的。”
看著黑柱理所應當的模樣。
這一下反倒是把蘇白瓷給弄不會了。
真的是,這朝廷到底是把人給壓迫成什麼樣啊。
這樣的條件都會覺得理所應當。
然而隻有一旁的三鼠,極為睿智的點了點頭:
真不愧是大鍋,已經開始拉攏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