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不遠處的蘇白瓷。

許三刀眉頭更是忍不住的挑動。

饒是殺人不眨眼,自詡為朝廷鷹犬的許三刀,都忍不住在心頭暗罵。

罵什麼?

罵鄭彤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緊了緊提著唐刀的手。

許三刀腳下微微一變:

“嗬,想我許三刀,不過區區一個鎮魔司司長。

竟然驚動了蘇宗主。

倒是本司長的不是。

不過既然當麵,還請蘇宗主,原諒我這刀頭舔血的武夫不會說話。

我那幹兒子,趙忠良,還活著麼?”

許三刀冷聲詢問,手中的唐刀微微傾斜,已然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趙忠良是誰?”

蘇白瓷故作茫然的反問。

手中一蕩,山林中一柄唐刀飛出。

抬手,借著月光船的光芒,細細的打量著這柄唐刀。

蘇白瓷微微歪頭,嘴角上挑起來:

“趙忠良啊,不認識,不過這刀,倒是挺不錯的。”

這話一出,許三刀還沒有什麼反應。

落後的鄭彤心中卻是咯噔一聲。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別看許三刀這會說話客氣,可鄭彤哪裏不知道他是什麼脾氣?

這就是一個沒有火星都都會自動爆炸的炸藥桶!

更別說,對麵的狐妖還在不停的挑釁。

“滄浪~”

毫無征兆的一刀。

許三刀的身影突兀的消失,一抹銀光於虛空處炸裂。

下一個刹那。

銀光再度加速。

恍惚之間,好似一個滿是刀光的世界降臨。

“完了......”

鄭彤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瓜。

臉上充滿的畏懼。

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許三刀,進入了暴虐的狀態。

這個狀態下,許三刀可以說是敵我不分。

所有擋在他麵前的人,都會被判定為敵人。

“所有人!

準備突圍!!!”

鄭彤這話剛一出口。

卻不想同許三刀已經交手的蘇白瓷,竟然還留有餘地,神情自若的開口:

“突圍?

倒是不用了,狐狐我啊,更想跟你們玩一個遊戲。”

蘇白瓷的聲音依舊無情,可在這無情之中,卻讓人聽出了一絲絲的戲謔。

蕩~

鐺~

鐺~

漫天的刀氣閃出,或鋒利,或鈍擊。

無論許三刀拉出多少刀光。

在他的麵前都有三倍以上的刀氣在等著。

介於虛實之間的刀氣。

跟同樣帶著破碎美感的刀光碰撞。

仗著數量優勢,蘇白瓷硬是憑著六品的境界,壓住了進入暴虐的許三刀。

不過,這也同樣激怒了許三刀。

“吼~!”

不似人聲的嘶吼,從許三刀的口中吼出。

一刀殘月斬出。

蘇白瓷朝後退了半步。

一絲血痕,出現在蘇白瓷的心口。

傷口不深,可上麵卻摻雜了其他的東西。

冰冷的刀鋒,伴隨著刺骨的疼痛傳來。

蘇白瓷眉頭一冷,手中的武器揮動更加快了幾分。

接納了麾下那麼多打工人生死之間拚殺的經驗。

蘇白瓷看似沒有參與多少近戰。

可實際上來說,蘇白瓷也可以歸於技法強者那一類。

“失去了智慧的野獸......不配成為武者!”

冷冽的刀光化成密不可破的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