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妖對視。
蘇白瓷從對方的眼中，讀到了可以交流的意思。
“嗬......嗬.......”
如同回光返照一般。
陸瑾年僅剩的一隻眼睛，依舊清澈：
“那是.......不屬於我們......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的生靈。”
看著瞳孔有些渙散的陸瑾年，蘇白瓷強忍住給他一刀的念頭。
開口催促：
“你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轉達，最好把我想知道的交代清楚。”
這話一出。
陸瑾年好像被喚起了什麼記憶一般，原本有些渙散的瞳孔，再度凝實：
“你...想問...什麼。”
語氣雖然依舊僵硬，卻比之前連貫了不少。
“那個東西，從哪裏來。”
蘇白瓷陷入了濃濃的疑惑。
“從哪裏來，我也不知道從哪裏來。那個東西，是我從沒有見過的。”
陸瑾年勉強的扯了扯嘴角。
可他卻發現，除了嘴角，就隻剩下眼睛還能操控：
“不過，我聽我家主人說過，類似的存在。”
“繼續說。”
蘇白瓷心中估算著陸瑾年的死期，不斷的催促，加快進度。
“那些，都是世界破碎後的遺民。
在秘境的保護下，掛在我們的世界。
它們跟我們的世界不在同一個平麵，想要見到他們隻能通過特殊的方法。”
說到這裏陸瑾年又停頓了一下。
看到蘇白瓷點頭，表示聽懂了之後，這才繼續開口：
“那些秘境，有的是寶庫，有的是底蘊，還有更多的，是充滿殺機的死地。
他們有的很大，大到有我們世界的一半。
有的很小，小到隻有一個村落那般。
我家主人說，那些秘境，都是寄生蟲，寄生在我們的世界之上。
腐朽，滅世的氣息，試圖侵入我們的世界，最終，拖著我們的世界下墜，跌入深淵。”
陸瑾年這樣說著。
蘇白瓷的眉頭卻是越發的凝重。
按照陸瑾年的這個說法。
在現在的這個世界之外，怕是還有不知道多少的世界。
有的滅亡，化作秘境在虛空中漂流。
有的幹脆崩塌，跌落進最下麵的深淵之中。
“我為什麼從來沒有聽到過這個說法？”
蘇白瓷皺眉追問。
沒有親身經曆，蘇白瓷寧可相信那詭異來自於地府，都不相信陸瑾年口中的世界下墜理論。
像是看出了蘇白瓷的不解一般。
陸瑾年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你以為，我家主人在北境，抗擊的是什麼......咳咳......
你以為，為什麼壽命那麼悠長的妖族，每隔上一段時間，都要對外宣布隱居。
以前我不相信。
直到我家主人，的到了那一絲氣運，前往北境之後。
我才不得不相信。”
陸瑾年口中譏諷。
可剩餘的半邊臉上，卻根本做不出其他的表情。
“我沒記錯的話，你明年會參加兩族比武吧。”
“嗯。”
蘇白瓷漠然點頭，這不是什麼秘密。
在他主動對人族天驕宣戰之後，這件事就更加的公開。
“那就好。”
陸瑾年咬了咬舌頭，用刺痛，支撐著自己在待的久一點。
“等你參加比武的時候，你就會知道，那是什麼。
等到那時候，你會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說，兩族的比武會在秘境展開？”
蘇白瓷不解，蹙起的眉頭，依舊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