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凝,或者說是寧萬安,並不是傻子。
本身就是一個老硬幣的她,自然能夠明白蘇白瓷此時的心情。
當一切浮出水麵。
迎來的,隻會是最後的審判。
該死!
寧雨凝心中暗罵,頭上的汗珠卻是怎麼都止不住的往下流。
此時此刻,寧雨凝的眼睛已經被血絲給充斥。
通紅的眼珠,哪裏還能看的出正常人的模樣。
“那個......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從外麵來的?
那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風鈴城蕭家?
我跟蕭家有不少往來。
你敢動我,蕭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寧雨凝嘴上這麼說著,看似手忙腳亂低頭求饒。
可實際上,已經濃鬱的快要溢出血的眼睛,卻將她的想法徹底出賣。
更不用說,由暗靈充當的王騎,那聲勢浩大的動靜。
踏踏的馬蹄聲,根本就無法遮掩。
在蘇白瓷那看傻子一樣的目光中,寧雨凝尷尬的笑了笑。
她從未想過,自己以為倚仗,鎮壓全城的王騎,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了紕漏。
“嗬......嗬......”寧雨凝的嘴角抽搐。
“所以,你被打劫過?”
蘇白瓷故作恍然。
“也不能說是打劫吧......隻能算是利益往來......
他們也算是信守約定,沒有再來......”
寧雨凝的聲音越發的微弱。
說是在狡辯,可鐵一般的大實話,卻一度將她擊沉。
蘇白瓷心下了然。
就像自己猜測的那樣,蕭騰果然進過秘境。
而之所以猜測是蕭騰,而不是蕭家。
這就要從黑雲山鼠妖和風鈴城各個家族,以及城主府的應對關係說起。
如果是蕭家掌控的黑雲山,他們是絕對不會同城主府合流!
想明白了這點之後,蘇白瓷多少也摸到了一些蕭騰的心性。
又是一個誌向遠大的老硬幣啊。
怕是蕭家被滅的時候,都不知道黑雲山的鼠妖,竟然是給蕭騰打工的吧。
“嗬,既然如此,那你沒用了。
或許有件事該讓你知道,蕭家,除了個別人活著之外。
他們的本家已經被我滅了。
就算是他們所在的風鈴城,也已經歸到了我的麾下。”
聽到這話,寧雨凝卻是恨不得銀牙咬碎。
蘇白瓷說這話的目的,隻是想要試探一番。
然而聽在寧雨凝的耳中,卻就成了自己被蕭家人當作人情籌碼。
該說不說,這誤會多少有點大。
可要說沒有關係吧,卻也有點關係。
要不是蕭騰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蘇白瓷根本就想不到,來處理黑雲山鼠妖。
不處理黑雲山鼠妖,自然也就找不到秘境。
“滅的好!”
寧雨凝壓低了聲音,別提殺氣有多重。
可在這句話之後,前一秒還殺氣凜然的寧雨凝,下一秒突然嫣然一笑。
“感謝你幫出來一口氣,但是現在是我的回合!
等了這麼久,我在等我的王騎!
而你,又在等什麼?”
不等話音落地,寧雨凝腳尖一點,高高躍起:
“全軍!突擊!!!”
嬌俏的聲音響徹,好似無窮無盡的血氣溢散。
下一刹那。
身穿黑甲的王琪,如同一條永不止息的洪水。
轟的一聲,撞開府邸的牆壁。
“嗬,來的好!等的就是你這一招!正好,一下全收拾了!”
蘇白瓷一震唐刀,震蕩的刀刃同腰間掛上的雷石相互呼應。
“狐姬·八斬刀·驚雷改·雷霆咆哮!”
裹挾著雷電的刀氣,好似橋上懸掛的斬龍劍。
麵對滔滔不絕的王騎洪流,硬是直麵而上。
金色的雷霆,鎮壓暗靈的活性,璀璨的刀光,斬下他們的頭顱。
劈啪~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落在一旁房頂的寧雨凝,不可置信的看著發生在眼前的一幕。
在她心中,無人匹敵的王騎,竟然被這樣輕而易舉的擋住!
相比上一次,蕭騰的那種詭異手段。
直麵拚殺,槍對槍,王對王帶來的打擊,遠遠超出上一次。
寧雨凝有些失去理智。
猩紅的眼睛,快要流出血來。
“上!都給我上!!!全軍突擊!!!”
寧雨凝張開雙臂,雙手前推。
原本隻是一條直線的王騎,下一刹又多出幾條支流。
狂暴的衝擊力不改,卻從各種刁鑽的角度,衝擊蘇白瓷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