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大殿內，蓮花分身被不斷按著頭，磕頭。
每一次磕頭，地麵發出撞擊聲。
陳江按著師父的頭磕頭，望著不斷收入的屬性點，陳江內心很開心。
師父的跪拜，比老和尚還要多，而且，這些屬性點，增加得十分離譜。
那可是他的師父，親師父。
自然要加倍增加。
陳江幾乎是一個呼吸按下去一次，磕頭的聲音，成為了大殿內最為動聽的聲音，旁邊看戲的人，無不為陳江的舉動感到發涼。
整整兩個時辰，他一直在做一樣的事情，不知疲倦。
地板，都碎了，他還在繼續。
蓮花分身的頭，被磕出血了，還在繼續。
麻木的師父，雙眸，從開始的憤怒，到現在的麻木不仁。
他的怒火，他的生氣，他的所有殺氣，都在陳江身上殺了千百遍，然而，並沒有用。
陳江依舊我行我素，不顧他的死活。
隻要有屬性點，羞辱師父算什麼，那都不是事情。
跪下。
磕頭。
一次次磕頭。
一次次羞辱。
每一次磕頭，都是對蓮花分身的羞辱。
他的道心，在一次次磕頭中，逐漸破碎。
老和尚也忍不住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長生施主好慘，老僧欣慰。”
他笑了。
很開心那種。
陳長生越慘，他越開心。
無他，敵人被羞辱，他這個敵人，當然是開心和興奮啦。
一輩子的死對頭，落得如此下場，老和尚瞪大眼睛去看，每一幕，都不敢轉移。
哪怕情緒波動，導致身上的七情蘑菇不斷折磨自己，吞噬自己，老和尚不為所動。
“阿彌陀佛。”
“善哉善哉。”
旁邊看戲的方青雪，也覺得師弟比自己更加凶殘。
“師父好慘，我頂多是拳打腳踢，造成的是身體上的傷害。”
“師弟牛逼了，這一招，師父跪下，磕拜弟子，道心破碎啊。”
“換做是我，肯定是無法忍受的，我的師弟，你可真是太損了，不過，我喜歡。”
對待師父，不能仁慈，也不能心慈手軟。
她樂意看到這樣，師父道心破碎最好。
最好能夠影響到本體，這樣一來，就不用提心吊膽了。
半輩子都在師父的算計當中，她好不容易扳回一城，豈能就此罷休。
看戲，自然要看全套。
劉詩音滿意點頭：“江兒，不要停，繼續。”
明淨聖女低頭：“無量壽佛。”
這一幕，實屬是殘忍。
可是，她們沒有阻止。
都默認了這種做法，破壞陳長生的道心，比什麼都重要。
於是，磕頭行動，一直持續。
陳江十分有幹勁，一天過去了。
師父還在磕頭，陳江幫忙。
他累了。
“師姐，你過來幫忙。”
“好的。”
方青雪很樂意幫忙，過去幫忙按下師父的頭。
磕頭，繼續。
一天換一個，兩人，把這個當做了遊戲。
而蓮花分身的道心，持續破碎。
三天。
五天。
十天過去了。
師父跪拜的身軀，變得瘦削。
他的生命力，也逐漸削弱。
風中殘燭，還在堅持。
老和尚頂著最後的壽命，沒有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