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出關了？”
“嗯呐。”
“師姐，你領悟了劍仙之道？”
方青雪停下來，回頭，注視納蘭容。
她的師妹，自來熟的師妹，回來之後，就喜歡跟著她。
一聽到她出關了，立刻湊上來，表現得十分熟稔的樣子，方青雪十分不理解。
以前，她可不會這麼熱情，對自己的態度也沒那麼好。
最近不知道怎麼地，態度越來越好，看自己的眼神也是如此。
“納蘭容師妹，你問這個幹嗎？”
劍仙之道，在大青山，可是不允許詢問的。
不是非常熟悉的朋友，是不會說的。
畢竟，底牌要有，低調也必須有。
方青雪可是知道藏拙，越是表現得太明顯，就會被人盯上。
她跟了陳江那麼久，都不知道陳江有多少底牌，那一點，觸動她了。
底牌越多，隱藏得越深，自然就越安全，活命的機會就越高，回到大青山之後，她嚴格按照師弟的方式去做，發現，很不一樣。
她所看到的，所知道的，都不一樣。
周圍的人，對她的態度，她也能感受得到。
一如她們之前對陳江的態度一樣，好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
真的不一樣呢。
“就是很好奇，我可是聽說了，師姐你在劍仙之道走出了自己的路子，師妹我還沒領悟到皮毛，所以想要問問師姐你，指點指點師妹一二。”
納蘭容拱手，趕緊解釋。
“我仰慕師姐，一直以來，師姐都是我追求的目標，打小以來，我的師父就告訴我，要努力跟上師姐的腳步，我當這個聖女，也是為了向師姐你看齊。”
“這不，師姐你出關了，這個聖女之位，自然要還給師姐你，師妹我啊，德不配位，內心有愧，無顏再當這個聖女。”
方青雪聽了半天，總算是聽到了後麵那句話。
這個師妹，擱這裏等著她呢。
聖女之位，之前，她或許會考慮一下。
現在，對不起，看不上眼。
大青山的聖女，說得好聽一點是聖女，不好聽的話，就是苦力。
什麼事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聖女。
聖女要以身作則。
聖女要身先士卒。
聖女要做好榜樣。
聖女要不畏艱難。
總而言之，什麼都是聖女做，好處，是其他人的。
方青雪怕了。
好不容易有人接手，她是不可能再當聖女的。
絕對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納蘭容師妹，既然你當上了聖女，就好好當，師姐看好你。”
“未來大青山的輝煌，都在你之身，你可不能讓大青山所有弟子失望。”
納蘭容哭喊著：“師姐，師妹還小，做不到啊。”
師妹做不丟啊。
方青雪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師妹，在師姐心中，沒有人做得比你更好，你是最棒的聖女，也是大青山最合適的聖女。”
“你不要懷疑自己的能力，你比起師姐我，做得更好，師姐我慚愧啊。”
納蘭容一頭問號。
好像，事情不對了。
她是來讓位的，不是來聽你說教的。
一股子好話，她腦子都要炸了。
繼續下去，她害怕會改變初衷。
“師姐，你是聖女，是所有弟子中唯一的聖女，師妹我啊，不過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你一天是聖女，一輩子都是聖女。”
“師姐，請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