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見你關心關心我!”皇甫青沒好氣的說,“小白眼狼!好吃的白給你買了!”
“嘿嘿!”皇甫晨傻笑著,兩個小小的酒窩在她稚嫩的笑臉上綻開,倒惹得皇甫青心裏隻剩下了疼愛。
“好啦,這樣吧,晚上讓你哥哥帶你來我家玩好不好?”孫離揉著她的腦袋,柔聲道。
皇甫晨立馬精神起來,拉著皇甫青一臉認真道:“晚上你哪裏也不要去喲!”
安撫好皇甫晨後,二人剛剛踏出房門,就看到了一個人倚靠在門口的柱子上,眼神悠閑的散落在池塘裏遊曳的尾鯉上,懷中抱著的一把劍的墜穗隨風而動,聽見開門聲,那人轉過頭來,用一種饒有興致的語氣問道。
“你們要去聽風館呀,帶上我一起唄。”
“你是誰?為什麼偷聽我們說話。”皇甫青劍眉一豎,質問著眼前的這個人。這裏畢竟是城主府內,自己作為門內長子怎麼也不能讓外人在府內肆意妄為!
“唐錦織?”孫離有些意外但轉念又想明白緣由,現在外麵都是明鏡司的人,出現一個副司長也是合情合理。
“你認識?”
“我是明鏡司副司長唐錦織,在聽風館一案水落石出以前,你們兩個就歸我負責了。”唐錦織將腰間的玉牌取下給二人示意後,笑眯眯的對孫離說道,“你家的包子真的很不錯。”
皇甫青趕忙把孫離拉到一旁,背對著唐錦織小聲說道。
“這個人看起來有點危險啊,要不要找個借口支開她。”
不知怎的,皇甫青看著眼前青春明豔的少女,心裏提不起好感,自己隱隱的在她身上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看著她的笑臉,後背總有陣陣涼意,渾身不舒服。
“她可是整個明鏡司曆史上最年輕的副司長了,論經曆不比咱倆豐富太多了,有點肅殺之氣很正常。”孫離倒對此不以為意,擺擺手說到,“咱們倆沒有搜查令,聽風館現在全麵戒嚴,你真以為你的身份是萬能的啊,早上你能唬住他們跑回來就算很幸運了。”
“也好,正好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咱們倆也不夠那凶手打牙祭的,多了這麼一個人也算安心。”皇甫青摸著下巴沉吟。
“你們兩個討論完了沒有。”唐錦織看著兩個人在不遠處背對著自己說悄悄話,還時不時回頭看看,頓時哭笑不得。
“咳咳,那好吧。”皇甫青正色道,三個人同行時,還是站在了遠離唐錦織的那一側。
不知何時開始,天空凝結了薄薄的一層烏雲,小雨淅淅瀝瀝的灑在了三人踩在的青石路上,路上沒有什麼行人,灰蒙不開的天空更是加重了此時孫離心中的鬱結。孫離望著斑駁的青石之間灰中冒綠的苔蘚,感受著春天的氣息,身邊不遠處就是元水,貫通整個應元城的河,是整個應元城的母親河。靜靜流淌的水麵與倏爾落下的雨珠的親密接觸間,也映現了別具韻味的動靜之景。
“唐副司,那凶手我們昨天見過,但是並不像會是殺人的那般人。”孫離將目光收回,皺著眉頭道。自己努力將昨日中午那被三人欺負的哇哇求饒的大漢和晚上那血腥現場的凶手相重合,但不用仔細想,就能發現處處都是疑點。
“目前我們從現場得到的線索就是,凶手是武林盟的人。”唐錦織淡淡的說,沒有多餘的表情,跟著兩人的步子走著。“而且也沒有理由證明二者確為一人。”
“武林盟?”孫離對這個名字很陌生。
“武林盟是近幾年來才剛剛成立的組織,上從朝上,下設武林盟主,由五大門派輪流擔當,具有很高的自治權力。這些年來武林門派的勢力逐漸不容忽視,武林盟就是為了管理武林門派而設立的組織。”皇甫青補充道。自己姐姐天天恨鐵不成鋼督促自己去學習,待18歲去國書院應考。自己對經論不感興趣,偏偏對江湖事紀情有獨鍾,當今世上有名的門派自己多多少少有所了解。
“由於這起案件性質極其惡劣,凶手又是武林盟的人,案發現場暫且被封鎖,受害人的屍首都還沒有送往明鏡司。”唐錦織撇撇嘴,“武林盟這兩年剛剛運行,裏麵魚龍混雜,發生這種事情也算是意料之中。”
孫離陷入了沉默,因為這其中似乎有什麼,有什麼很特殊的點,捏著孫離的心髒,就仿佛在嘴邊呼之欲出卻又突然忘記的話語,令人格外在意。孫離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突突的太陽穴。
“到了”
聽風館已然沒有了往日的繁榮景象,門窗緊閉,隻留有那來不及收起的薄紗在屋外受風吹雨淋。孫離望著駐守在外麵的白翎衛,頓時有些畏手畏腳起來,要知道白翎衛可是正統軍隊,也就是咱常說的“官軍”,平日裏都駐紮在應元城外的軍營裏。連他們都來了,可見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唐錦織帶著二人順利進入了聽風館內,進入一樓大廳的孫離不由得四處打量起來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空氣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剩下的就是死一般的寂靜。似是聽見三人的腳步聲,一陣噠噠噠的下樓聲,昨日熱情招待自己的老板娘在樓梯拐角處露了露腦袋,看清來人,她便急得小跑下來,在那最後一階甚至還絆了一跤。